文還在三百四十三章,後麵的都是對不上的,每日都會更新一章。比如明天,三百四十三章就會更新內容。十二月頭上,會把漏下的稿子全部補上!這段時間,兩本雙開加上現實中某些事情,沒有辦法做到及時更新,所以抱歉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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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一片黑暗,密不透風的屋子外響起規律有致的敲門聲,聽上去有幾分急迫。
“主子。”是肖魏的聲音,語氣間滿是慌張。
“何事?”安無傾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嘶啞無力,說罷,又帶起好一陣咳嗽。
肖魏有幾分猶豫,他知曉主子今日身子不適,隻是這事實在緩不了。
“主子,殿上出了事。”
“姓宋的,還是姓穀的?”簡無冷然道。
她從玄色絲綢被中抽離出,撐起毫無力氣的身子,捂著痛徹欲裂的前額。青絲垂下,蓋住她的半張臉,露出的丹鳳眼,輕挑的眉。
一刹那,嗜人心魄的美。
“都不是。”肖魏垂眸,輕蹙眉,“是鈺候。”
“鈺候——”
無傾笑出聲來,眼眸中滿是嘲弄。
溫鈺,你可總算出山了。這麼多年,狐狸尾巴藏嚴實了嗎?
她看了一眼雕花銅鏡中的自己,一副形容枯槁、萎靡不振的模樣。
無傾自嘲,當真是憔悴至極。
抿了紅紙,抹了胭脂,方才瞧上去有些血色。
她從一旁樟木架上取下一襲上繡著銀絲星芒暗花的玄衣,寬大的衣衫將消瘦入骨的她重重裹住。最後從梳妝台上檀木盒中,取出一支鏤花鑲滿黑瑪瑙的銀簪,將一頭青絲微微挽起。
已經多少年未穿過其他顏色的衣裳,她已經記不清了。她隻記得那個人告訴她,黑色阿,是最合適隱藏的顏色。
曾經的她不懂。
如今卻萬般諷刺地無師自通。
這世間,惡事髒事,都會被黑色掩蓋住,一絲不剩。這般汙濁的顏色,才能配得上如今血染滿手、滿身罪孽的她。
“吱啦——”門從裏麵被推開。
肖魏瞥見一抹玄黑,忙低下頭行禮。
“走吧。”無傾淡漠道,提手整理袖間的微微褶皺,將腕中的九鈴銀鐲撥到顯眼的位置。
肖魏跟在她身後,誠惶誠恐地向朝清殿走去。
他的主子,欽天監太師安無傾,是這大曆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她說是一,無人提二。她若要殺,無人能保。最是殺伐果斷,殘虐無情。
他敬,但也著實怕極。
第一章一度浮生記朝清
“陛下,傅氏一族這些時日,屢犯皇威。傅折桓前幾日才鋃鐺入獄,昨日又查出唐氏賄賂江南絲織局一事。老臣鬥膽懇求陛下,徹查傅氏一族。”
蒼白滿頭的左丞相穀安跪倒在朝清大殿之上,言辭懇切,溝壑滿布的眸中流露出滿滿的誠懇忠心。
他身後,諸多大臣紛紛跟隨他跪下。
“懇求陛下,徹查傅氏一族——”
“陛下,傅折桓進獻摻毒貢品一事,實在罪無可恕。微臣請求陛下早日將其處決,永絕後患。”左司馬宋襄起身,大聲請奏道。
“傅折桓那事兒,不是還沒查明白嗎?”殿上高台龍椅中坐著的小皇帝輕輕嘟囔。
年僅十一的他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底下的大臣們冠上“陛下年幼,欠缺考慮”。他無奈地向殿門外張望,他一早便著人去請太師,怎還不到?
“陛下,請早做打算,切勿聽信佞臣的推脫之語。”宋襄上前一步躬身,斬釘截鐵地說。
“宋司馬口中的佞臣說的是誰?”
清冽鋒利的女聲從殿外傳來,在大殿上久久回蕩,繞梁之上。
宋襄的臉色微變,踏出去的步子有些不穩。他似乎完全沒想到,重病臥床的安無傾今日會出現在殿上。
“是某些居心不軌之人。”他方才中氣十足的氣勢瞬時不見,聲調亦輕了幾度。
“微臣欽天監安無傾,參見陛下。”簡無並未跪下,而是鞠身行禮。
台上龍椅上的小皇帝一臉欣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直直盯著她,忙道:“安愛卿日理萬機,身子不適。無須多禮!”
日理萬機。台下的諸臣麵色大變,此話不假,但用在一個太師身上實在太過諷刺。
皇帝健康安在,何須一個欽天監太師操勞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