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清站起來,一臉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李博衍徹底卸下盔甲,憐兒上前接過,退下去叫人來擦拭,然後屋內就隻剩這夫妻二人。
“那邊事情有了一點進展,我便回家來看看你,外麵那個女人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剛回來我怕她拉著我又一頓吵鬧,還是從後門進來的。”他說著上前抱住王幼清,低聲說:“夫人,好想你。”
她拍拍他的肩膀:“累了吧,今晚好好歇一歇,明天什麼時候走?”
“一早就要回去。”
王幼清皺眉:“時間這麼緊迫?那你快洗了澡休息。”她推開李博衍到門口,對著門外的下人道,“打點熱水來,將軍要洗澡。”
然後又轉回來,開始解李博衍身上的髒衣服。
李博衍的確太累了,就任由王幼清替他解著衣物,一邊說話:“那女人真和你長得一樣嗎?”
王幼清點頭:“不是人皮麵具,我看到都嚇一跳,真有這麼像的人。”
“那她頂著這張臉,以你的名義在外麵做些什麼就不好了,不如先把人控製在府裏,詳細詢問?”李博衍道。
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大致想過了,與其把這個隨時會咬人的毒蛇放出去,不如幹脆自己先抓住,免得放出去以後難尋蹤跡,更難防範。
“這樣也好,隻是我怕她進府來打探府中的消息,畢竟你是要臣,掌握的都是朝廷的重要信息。”
這時候外麵的下人陸續提著熱水進來,灌到浴桶裏,李博衍壓低了聲音對她道:“放心吧,她還沒那個本事偷我的東西。”
這時候憐兒剛到門外,王幼清對她吩咐:“憐兒,你去交管家把門外的那個女人帶進府來。”
李博衍卻伸手攔住了,“這種事,你的人出麵難免被人說的不好聽,以為你做賊心虛,我去。”
王幼清還沒回過神,李博衍就已經往外麵去了,她沒攔,趨步跟在他後麵,他才是當家的人,這些事他既然願意替她處理,是不願讓她受委屈,她又何必拒絕。
那女人仍舊低頭跪著,夜裏越來越冷,她的膝蓋已經凍的沒了知覺,但想起那人的話,她咬著牙又再忍了下去。
這時候王府的大門突然打開,她抬頭去看,隻見裏麵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隻著中衣,卻一股沙場氣息未褪,她猜,這應該是出了名的鷹揚將軍了。
看來王幼清也不是不慌,還以為她能耗到什麼時候呢,還不是叫了男人來撐腰。
李博衍一臉不善地盯著這個渾身肮髒的女人,她一抬頭,他明顯的瞳孔一縮——真的像,這個模樣和王幼清真的像。
但仍有不同,眼睛不一樣,王幼清的眼尾有一顆痣,這個女人沒有。
“把她帶進來。”李博衍臭著臉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女人明顯愣了愣,沒想到他敢直接把自己帶進府。
幾個侍衛過來拉她,她掙紮著張嘴就要大喊,結果李博衍甩手一個手帕過來,就堵住了她的嘴。
“關到柴房去,嚴加看守,人要是跑了,那你們是問。”
看也不看這女人,李博衍嫌惡地轉身就走,王幼清站在院裏看到他這反應,笑得不行,還真不愧是行軍打仗的,這處事利落,一點都沒給敵人反應的機會,壓製地死死的,真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