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王幼清都覺得家裏格外安靜,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小舒去哪兒了?”
憐兒停下手中的活計,側頭想了想,“今天好像一直沒看見表小姐,我出去問問?”
王幼清點點頭,“去問問吧,中午叫她過來吃飯。”
憐兒拿著雞毛撣子走了出去,王幼清繼續低頭看書。
過了約半柱香時間,憐兒一臉慌張跑進來,進門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
王幼清笑她:“你怎麼回事,毛手毛腳的。”
“夫人,表小姐被人綁架了!”
王幼清腦袋“嗡”地一向,整個人僵硬了,“你說什麼?!”
憐兒趕忙走過來,拿出懷中的東西,是一張信紙和匕首。
王幼清顫抖著打開信紙,上麵寫道:“子時,城隍廟,一個人來,那幽魄來換人。”
“混賬!”王幼清尖叫著起身,“他是怎麼進來的?王家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小孩嗎!”
憐兒被王幼清嚇壞了,趕忙跪倒在地:“夫人息怒啊,冷靜才能想辦法!這個人明顯衝著您來,暫時不會傷害表小姐性命的,這算是好消息,現在我們想辦法怎麼把表小姐救出來。”
王幼清心跳得要炸掉了,“還能想什麼辦法,我拿幽魄去換人,小舒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主子!”憐兒站起來,焦急萬分,“您別因為著急失了理智,這明顯就是一個圈套,你若去了,不僅可能連表小姐都救不了,還可能把您自己給陪進去!”
王幼清深吸一口氣,把心在手中攥成一團,“去,去把將軍叫回來。”
憐兒應聲,急忙派人前往軍營去叫回李博衍,事急從權,先把小舒找回來最要緊。
王幼清把王家所有人都叫到院子,一個一個的審問,尤其是小舒的貼身婢女。
“昨晚表小姐說她困,就早早回房間睡覺了,我一直守在門口,根本沒有看見人進去,夫人,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看見人進去啊……”
婢女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伺候的主子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綁了,她難辭其咎,隻能不停求饒。
王幼清冷著一張臉,“你確定你昨晚一直醒著嗎?”
婢女遲疑了,她值夜老愛偷懶,總是偷偷打盹,昨天晚上她也是那樣迷迷糊糊,但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記得,昨晚也許太困,我……”
王幼清眼神帶上冷冽,對著一旁的護衛道:“拉下去,四十大板。”
婢女恐懼地抬起頭,哭的更厲害了,四十大板,那能要掉她半條性命!
“夫人饒命啊,夫人我錯了,夫人……”
話沒說完,人直接就被拖走了,不一會後院就傳來淒慘的叫喊聲,嚇得滿院跪著的人瑟瑟發抖。
王幼清看著這些人,“不盡心當值,犯下大錯就是這種下場,本郡主待你們不薄,不是讓你們玩忽職守來回報本郡主的!”
起身,甩袖,王幼清氣衝衝回了房間。
半個時辰後,李博衍騎馬飛馳到了王家大宅,心急如焚地直奔王幼清房間而去。
“清兒,小舒什麼時候不見的?”剛進房間,李博衍問道。
王幼清一看見他,眼淚立馬就下來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博衍,小舒不能有事啊,那個人要我拿幽魄去換,一定是婁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