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跟克裏斯汀聊完,差不多已經快晚上10點了。
伊誠才想起來晚飯還沒吃。
雪菲吩咐大廚給他弄了一些——
法式晚餐。
黑椒牛排。
一份南瓜湯。
魚子醬。
蔬菜沙拉。
意大利提拉米蘇。
因為考慮到伊誠的饑餓程度,並沒有按照正常的法餐上菜順序,而是直接弄出來全部擺在了桌子上。
其實有的時候,伊誠想念的隻是一碗泡麵的味道而已。
但是可能是這些人都適應了之前家主和克裏斯汀的飲食習慣,所以基本上都是法餐。
伊誠一個人坐在海景陽台上,遠處是波瀾起伏的海麵。
海風吹拂著,帶著鹹濕的味道。
說起來,這應該是絕佳的用餐氛圍。
但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對了,修車的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了。”雪菲侍立在他的旁邊,漠無表情地回答到。
“嗯,那就好。”
昨天修車的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還真的把他嚇了一跳。
說真的,他這輩子還從沒殺過人,這要是一血就不太好了。
“嗯,那個之前我們撞毀的那個修車行,後來是怎麼處理的呢?”
他有點擔心事態的發展。
準確來說是擔心那些無辜人的安危。
按照克裏斯汀的處理能力,他相信絕對不會有任何紕漏,這件事情估計連半點水花都不會有。
就像之前克裏斯汀開展的清理行動一樣,一座城市突然少了一些人口,第二天就像從沒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這個時代的信息更迭太快。
而群眾的記憶太短暫,即使被曝光出來,過幾天他們就忘記了。
“修車行的人沒事,當時隻有老板和他的兩個學徒在裏麵,受了點傷都送醫院了。”雪菲平靜地說到,“然後我們跟他們簽了一個合約,賠付他們的拆遷費有800萬,醫療費都由我們承擔,還給每個人再各賠付了100萬,因為他們暫時無法作業,我們還預先支付了他們一年的營業額。”
“咦,不錯啊。”
伊誠眼睛發亮。
他本來以為這幾個人已經不知道被埋在哪裏了,或者被毀屍滅跡了。
“這是常規操作。”雪菲麵無表情地回答他,“報紙也不會報道,這種事情最後就是當做地產商開發進行拆遷處理的。”
“當然,合約裏麵寫得很清楚,如果違反合約的話,他們就會遭受交通意外。”
“……”
意外也是能預定的嗎?
“希望他們是聰明守信的人。”伊誠默默地點了點頭,切下一塊牛肉,用叉子叉起來送到口裏。
在七環郊區不到200平的修車行,能按照4萬一平賠給他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估計老板開心還來不及。
這樣的話,至少修車的回去後可以過一段好日子。
伊誠吃到一半,停下了手中的刀叉。
“對了,修車的吃過東西了嗎?”
“吃過了。”
“emmm,她不介意再吃點嗎?我一個人有點寂寞。”
雪菲點點頭,轉身離開的瞬間又回過來,對著伊誠微微欠身。
“重點是寂寞還是吃東西?”她疑惑地問到。
“對結果有什麼影響嗎?”
伊誠痛苦地扶住頭。
“這是兩種不同的解決方式,重點是吃東西的話,我得去問問亞男要不要吃,如果您寂寞的話,”雪菲頓了頓,用手輕輕拽著裙擺,“也許我能幫您慰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