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亦停止了跳動!
慕月森!
一個她連做夢都不敢夢到的男人,一個她連聽到名字,看到照片都會指尖連心絞痛的男人,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再次真實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躲都躲不掉的刻入她的瞳孔。
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
明知道會痛,明知道越看就會越痛,可她卻阻止不了自己,不想看,卻又舍不得眨眼,目光流連過他的發絲,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跟薄薄的嘴唇,那吻過她無數次的嘴唇……
被黑色西裝包裹的偉岸身軀,那胸膛她靠過無數次,熟悉眷戀,卻回醒到已經不屬於她。
全部都不再是她的。
心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難受的發酸,陣陣的疼痛,仿似被人一連捅了幾刀,不見有血,卻早已經痛的無法呼吸。
原來任何幻想中的堅強都抵不過一刹那現實的衝擊,那種衝擊貫穿過心髒,一點也不留情。
慕月森的目光如同一潭冰封的寒泉,沒有一絲波動跟溫度。
他冷冷的看著她,眸子眨都不眨,那眼神,冷靜的可怕。
兩個人看著彼此。
一個目光散亂,一個卻如同堅冰!
“小傻瓜,怎麼站著不動呢?”
後頭,傳來慕月白飽含柔意的聲音。
另一個方向,慕琉玄大步流星的走來,過去大大方方的把手搭在夏冰傾的肩膀:“你跑到哪裏去了,我從樓上下來你就不見了!”
夏冰傾張了張嘴,發不出一個音符。
“來找我玩了!”慕月白替她回來,上來拿開慕琉玄放下夏冰傾肩頭的手:“人家是女孩子,別隨便摟摟抱抱的。”
“二哥,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保守了,我跟冰傾的關係可不一般,摟一摟算什麼!”慕琉玄開玩笑似的圈著夏冰傾的腰又摟了回去,他指了指沙發上的花:“看到沒有,知道我回來了,立刻飛奔的去買了一束花送給我。“
慕月白看著那一束藍色妖姬,皺眉:“這可不像是我們冰傾的品位哦!”他走過去,拿起花上的卡片念了起來:“女神,我仰慕你已經很久了,希望你可以接受我,落款是,經濟係秦浩傑!”
慕琉玄麵露囧色,鬆開夏冰傾的腰:“嗬嗬,看來冰傾的追求者還是蠻多的嘛。”
“以後啊,還是弄清楚,不要自作多情的好,”慕月白微笑著,把花放在沙發上,又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要不然鬧了笑話,可就自己難看了!”
這話是對慕琉玄說的,可眼睛卻是看著旁邊的慕月森。
多大的痛苦,也總有麻木的時候,不撒把鹽刺激一下怎麼行呢。
夏冰傾眼睛看著慕月森,人跟僵了似的,喉嚨也跟啞了似的,慕月白說了什麼,慕琉玄又說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因為他們無論說了什麼,好的話或是壞的話,結局已經寫在了時光裏,已經沒有解釋的意義了。
“冰傾,我們去沙發坐!”慕琉玄往沙發邊走,看她不動,就拉了她一把。
夏冰傾不知是怎麼被拉動的,坐在哪裏的時候,整個人的心神都是恍惚的。
心,像一片湖,上麵結了很薄很薄的冰,指尖輕輕一碰就能產生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