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跟他沒有關係。
要怪就怪自己堅持不住又回到這個城市,又無端端自投羅網的卷入他的破事裏頭,如果她能幹幹脆脆的走掉,是絕對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的。
她也有責任不是嗎?
點燃了手裏的煙,她吸了一口,便不住的咳,咳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隻要一想到他剛才的深入,她就覺得疼的要死,想到深刻在上頭的傷疤,時光就好像又往後倒退了一樣,所有的曾經最黑暗的日子,都化為食人的猛獸啃食著她的心。
那顆,她以為變得陽光,忘記一切,從頭過來的心。
真的太糟糕了!
“咳咳——”
被煙嗆的喉嚨火辣辣的,不斷的咳,不斷的吸,就像是在自我懲罰。
在陽台上呆了好一會。
冷靜的想了很多,最後滅了煙,攏了攏頭發,回到屋子裏。
走進臥房,慕月森還在衛生間的椅子上坐著。
夏冰傾走進去,沉默了一下,說,“不管怎麼樣,你這次的的確是為了做出重大的犧牲,你想要讓我照顧你,於情於理,為了不欠你什麼,我都會照顧你到康複的。”
“對不起,剛才我——”
慕月森試圖解釋,卻被夏冰傾打斷,“不用說了,做都已經做了,我就當是被狗咬了,這事情到此為止,沒有下文。”
“被狗咬了……?”慕月森隱隱有種嘔血的感覺。
“要不,你想讓我說強了?”
“得了吧夏冰傾,剛才你也很享受好麼。”
“我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不代表我心裏是同意的,慕月森你最好別廢話,不然信不信我切下你的丁丁拿去喂狗!”夏冰傾火大的一通亂吼。
慕月森怔住,不敢置信,以前單純羞澀的女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夏冰傾回想起自己罵出的“豪言壯語”,不由的感到不自在。
慕月森攤攤手,“行!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他沒忘記她出去的時候眼睛紅紅了,哪怕她剛才分明抱著他很愉快,這會她要這麼說,他也沒辦法,誰讓剛才他先失控的呢。
主動認了錯,夏冰傾也不再說什麼,她現在迫切的需要把這個事情翻篇。
“出來吧,把衣服穿好,我去把你晚飯熱一熱,都涼了。”她口吻溫和了一些
“你來扶我!”慕月森對她張開手臂。
夏冰傾冷笑了一聲,“自己想辦法出去吧!”
“我的腿不能動!”
“那就用爬的!”夏冰傾說完往外走,忽而,她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看他的腿,有些狐疑道,“慕月森,你的腿真的斷了嗎?”
“當然!”慕月森點頭。
“可你剛剛——”夏冰傾說了幾個字就不好意思說了,她是想說,他剛剛動作那麼凶猛有力,一個斷了腿的男人,還有這個力氣?
這不科學啊!
慕月森佯裝不解,“剛剛什麼?”
“呃,沒什麼,我是覺得,你的腿好像沒有想象的那麼無力。“夏冰傾盯著他的石膏腿,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剛才他似乎用腿的支撐過地麵。
“你這是在婉轉的誇我剛剛表現的很好嗎?“慕月森眼神邪魅,敞開的睡衣,透出裏頭的春色。
夏冰傾臉不由的一紅,她翻了個白眼,“你就在衛生間繼續發浪吧,什麼時候想出來,就自己出來!“
她走出去,端著床頭的晚餐走出房間。
走到客廳,她就看到了薑媛。
黑發雪膚,紅裙白襯衫,黑色的皮風衣配深灰色鉛筆褲的打扮讓她看起來像是剛剛從時尚雜誌封麵上走下來的一樣,那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更是連防水台都沒有,光是看看都讓人覺得腳疼。
“月森呢?”薑媛把臉上的超大墨鏡摘下來,將手中的花籃隨意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那不成他連個護工都沒請,一切都是你在代勞嗎?冰傾。”
代勞兩個字讓夏冰傾耳根一熱,禁不住地就想起剛才在洗手間裏發生的一切。
有點心虛,又有點煩躁,她把自己的唇瓣咬得發白,然後點了點頭,“我在照顧他,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因為你?”
薑媛身後突然傳來誇張的驚呼聲。
夏冰傾這才電梯方向又來了好幾個人——
顧君瑞,管若謙,還有,溫連塵。
剛才那一聲驚呼就是顧君瑞發出來的,他嘖嘖了兩聲,把手裏的一大盒燕窩雪蛤遞過來,“我聽說他是腿斷了?”
夏冰傾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因為你才斷的?”管若謙又問。
“嗯。”夏冰傾更不好意思了,頭垂得連下巴都要戳到胸膛了。
她真懷疑他們再問下去,她會用下巴把自己給戳死。
三個男人聽到這句嗯之後,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然後就聽到溫連塵疑惑道,“難道,慕月森斷的是第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