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沒說話。
站著沒有什麼動作。
薑媛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快去啊,還愣著幹嘛,你總不能讓我陪你去吧,幫你跟小情人幽會,難道還要我幫我把風不成啊!”
背後那個男人沉默了片刻,輕輕的吐了兩個字,“謝謝!”
他提步走掉。
薑媛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優雅的撩了撩卷發,去拿東西吃。
*
花園裏。
管容謙把蕭茵帶到玫瑰園前。
他瞄了一眼月光下光禿禿的玫瑰地,稍微驚了驚,自然自語的低聲嘀咕,“原來月白他真的瘋了!”
“是瘋了!”
蕭茵無意識的應了一句,然後拉開他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內心的疼痛,讓她一會高亢,一會低落。
就好像瘋了似的,所以情緒都被放大了,不被大腦的控製了。
熱鬧的時候心裏雜亂,靜下來心裏又一片空白。
真的好難熬。
原來真的有一種痛苦是那麼分分秒秒的跟著你,折磨你,想逃逃不掉,想甩也甩不了,恨不得掏出一把槍來,對著腦門就按下去。
是不是隻有那樣,才會停止。
管容謙估算了一下時間,看差不多了,對蕭茵說,“我進去拿點吃的出來,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哦!”
“恩!”蕭茵點了點頭。
“真是個聽話的女孩,我喜歡你!”管容謙笑眯眯的走開去。
夜涼如水。
靜悄悄的花園裏,連一聲蟲叫聲都沒有。
蕭茵光著大後背,冷到身體僵硬,沒有一點的知覺,而這個冷凍的過程,她絲毫沒有發現,也沒有感覺。
隻有,心裏那一塊空白在越放越大,快要將她沉溺了。
四周,有了一點的動靜。
有個人從一條花徑中走出來,手裏拿著兩瓶酒,看到跟幽靈一樣無聲的女孩坐在椅子上,他慢慢的停下腳步。
盯了她看了半天,他才出聲,“不冷嗎?”
蕭茵脖子發僵的仰頭,看到月光下站著的人。
他幽靜而美麗,聞不到一點的生氣。
一個幽靈看到另一個幽靈,他們身上有一種相同的氣息,一種同類的感覺。
這讓她感覺他格外親切。
“手上的是酒嗎?”她沒有回答他冷不冷,眼睛盯著他手上的酒瓶。
“你想喝就喝吧!”慕月白大方把價格不菲的紅酒遞給她。
蕭茵接過來,“要一起和嗎?”
“不,你喝吧,我不喝。”慕月白拿著酒往花壇邊走。
“你不喝,那你拿酒幹什麼?”蕭茵跟著轉過身去。
隻見慕月白提起酒瓶,慢悠悠的傾倒,手臂左右移動著,把酒都倒在花田裏,然後對蕭茵漾開一絲微笑,“我澆花啊!”
“……”
拿這麼貴的紅酒澆花?
這是多瘋狂才做的出來的事情啊!
蕭茵驚了一會,心底莫名的有一種衝動,她站起來,把酒瓶抬高,對著自己的臉傾倒下去。
芬芳四溢的葡萄香伴著冰涼刺骨的液體,流淌過她的身體,刺激的她不住的喘息。
感覺真的好痛快!
這下子,慕月白被她的舉動給驚住了。
這丫頭比他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