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穿著紅色西裝的男子,也就是光頭口中的肯哥抬了抬手讓身後的四名西裝男子不要動,行動上他是照著阿太的話做了。不過黑人男子臉上帶著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看不出一點被威脅的樣子。
哪怕阿太已經用三個躺在地上的海盜來證明他的飛刀實力了。
聽到滿手戒指的肯哥這麼說,後麵站著的四個西裝男子都停止了動作,把手從衣服裏抽了出來,恢複了之前的動作。
可這些舉動並沒有讓阿太放下警惕,反而更覺謹慎,那穿著紅色西裝的黑人舉動好像絲毫不在乎那把對著他的匕首。
“有一點你說錯了,他們不是我的保鏢,是我的員工。”黑人繼續摸著手上的戒指,手指一圈一圈繞在紅寶石上。
“我不在乎,別動就是了。”阿太冷冷說著,那女性化的聲音讓阿太少了幾分悍意,好在地上躺著的三個屍體一直在訴說著他的凶意。
誰都不會認為他是個善人。
“說吧,那個男人在哪?”阿太把貼在光頭脖子上的匕首一提,就讓光頭再次感受到了匕首的寒冷。
“哪個男人啊?”光頭說話都不敢大聲,生怕喉嚨的鼓動幅度太大碰到那匕首。
“你跟我裝什麼呢??!”阿太的聲音越來越冷,把匕首更是在光頭坤東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沒看到他,他最後跳進海裏了,跳進海裏了!!”坤東是真的慌了,這人可是直接殺了他三個小弟啊,再殺一個他也算不了什麼。
“那天晚上跳進海裏了??”阿太聽到這個消息表情一滯。
“對,那天晚上,跳進海裏了,跳進海裏了。”坤東喊了出來,一點是怕阿太急了抹他喉,另外,他想喊大聲點讓外麵平房裏的人聽到他的聲音趕緊過來,這會他也不管脖子上的血痕深淺了。
阿太的臉色變得很冷,那個黑夜,貨船離岸邊碼頭還有兩天的航程,就是他們坐快艇都開了一天多,這個距離,一個人是不可能遊回岸邊的。
陳星,死了。
阿太又一次感受到了難過這種情緒,對於他而言,這種情緒已經不常見了,因為曾經這種情緒太多太多,到了後來可能是透支了,這種情緒就很難產生。
哪怕他被販賣人口的人盯上,關進了集裝箱,他都沒有這種難過的情緒,他有好多次機會能逃離的,在他還沒有上船之前。
可是他沒有,他隻是靜靜地坐在箱子裏,看著那群人把他當成貨物,把他運離中國,他沒有絲毫抵抗,就這麼坐著看著。
你要問他為什麼呢。
或許這條路到終點的生活對他而言更適合也說不準。
誰說得準呢。
直到在船上遇上了小米,遇上了那些來自各國的女孩,遇上了陳星,他才覺得,該逃離。
他現在正在想怎麼能殺掉這個光頭坤東,同時全身而退。
他要逃離。
“怎麼了,事情問好了,準備走了麼?”黑人肯哥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脖子,黑色皮鞋在地麵下磨了磨。
“我勸你別動。”阿太冷冷地說著,那指著黑人男子的匕首一直未鬆動過。
“哦,是麼,你挺和善的。”黑人男子笑了笑,略厚的嘴唇勾起弧度,那一口白牙在黑色皮膚的映襯下是真的很白,白得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