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太沒心情去看外麵的熱鬧，她倒是覺得季媱這邊更有意思一些。拍攝場地內一片雞飛狗跳，而化妝間內季媱還穩坐如山。
“季媱，適可而止是聰明人的選擇。”唐太太開口勸道，她想看看季媱會怎麼把這事兒給圓了。
畢竟她已經到了劇組卻不出麵和大家打招呼，這才沒辦法逼得徐曉柔擔起了第一幕。
若是徐曉柔演得好，一遍過的話，大家心情好什麼都好說。但若是徐曉柔演砸了，那各方意見針對的就不僅僅是徐曉柔了，這種“損敵一千傷己八百”的辦法可不是聰明人的選擇。
望著鏡子中的映影，季媱倒是覺得這種暗黑係的妝容挺適合來一次黑化的，“適可而止，我會的。不過這部戲還沒有演完怎麼能就此終結。”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讓徐曉柔演第一幕戲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她一次過？”唐太太有些好奇地問道。
兩人用華語交談，一旁的工作人員未曾察覺兩人話裏的交鋒，反而感覺Jane編劇和季媱是相談甚歡的。
“我為什麼要擔心？”季媱站起身來，隨手拿起了劇本兒，將黑天鵝之死那一幕在腦海中回顧了一遍，“若是她一條過那就等於是我低估對手了，我認了也沒什麼。”
既然季媱做了這樣的決定，這邊成了她和徐曉柔之間的博弈。參加博弈的兩方是有輸也有贏。
唐太太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大的年齡，還沒有一個小姑娘看問題看得透徹，想來也是慚愧。
“那我這個旁觀者就拭目以待了。”唐太太想知道這一次是季媱贏一局還是徐曉柔扳回來一局。
估計按照老公的脾氣，現在拍攝場地上站的應該是徐曉柔，隻是不知道這個徐曉柔是繼續強撐著不拍攝還是硬著頭皮拍攝。
其實不管怎麼樣，季媱已經料到，此刻徐曉柔的內心可絕非像她這樣平靜，指不定現在心裏正罵著自己。
想一想這位天真善良的白天鵝此刻內心正滿腹幽怨，在鏡頭下表現出來的效果隻能是皮笑肉不笑。
“Lin，拜托你去外麵看一看情況吧。”唐太太很想知道外麵到底有沒有開怕，她也好和季媱一塊兒圍觀。
Lin跑了出去，很快便折了回來，一副看了好戲的模樣，“徐小姐已經躺在荊棘床上了，唐導正在調整著機位。”
看來徐曉柔這次是真的推脫不了，硬著頭皮準備拍攝了。唐太太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畢竟她丈夫的毒舌和執拗她是了解的，認定的事兒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季媱，你有興趣跟我去看一看嗎？”唐太太這是給季媱遞了一個台階下，也算是邀請了當事人陪同圍觀。
季媱微微一笑，友善地注視著唐太太的眼睛，道：“樂意之至。”
站起身來的季媱將她的好身材展現無遺，黑色的芭蕾舞服格外合身，隱隱可以看到波瀾的事業線，不露而媚。
修長而纖細的雙腿沒有一丁點的贅肉，但線條繃直，一看便是運動而來的健康美，有幾分像是舞者纖細勻稱的秀腿。
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標標準準的蝴蝶背挺直，玉頸纖長如高貴的天鵝，優雅的氣質立刻脫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