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琛,這是你的家事,我並不想摻合,隻要以後別再找我麻煩就好,我要離開。”
霍老爺子緩緩走進二人,夏千暖這才發現霍老爺子的淨身高居然也有1米85以上,強大的威壓讓她情不自禁後退幾步。
“丫頭,如果彥琛和顧城之間你選擇一個,你會選誰,記住,選好了,選不好,可是得挨鞭子的。”
“我選誰關你什麼事,老家夥,你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受過創傷,看不得別人在一起恩愛,我告訴你,今天就是殺了我還是這句話,你的孫子我不稀罕。”
夏千暖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說話也變得毫無顧忌,口無遮攔。
“嗬………嗬嗬嗬……哈哈哈………”
聽到她的回答,霍老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暢快淋漓,“你們走吧。”
神經病!
夏千暖心裏暗罵一聲,頭也不回的離去。
霍彥琛見夏千暖出去,眼角的餘光看了眼霍老爺子辦公桌下掉落到已經拆開粉色信封,很顯然是他們剛剛進來之前才打開不久。
順著辦公桌,霍彥琛目光最後落到之前他練習的書法,上麵隻有一個大大的"悔",霍彥琛雖然不知道信的內容是什麼,可是毋庸置疑,霍老爺子似乎做錯了一件足以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無疑和那個叫做馮若蘭的女人有關。
顧不得多想,霍彥琛便追著夏千暖跑了出去。
自從那天他們走後,沒人知道霍老爺子去那個叫做馮若蘭的墓地呆了多長的時間,回來的時候便得了一場重病,中醫說是邪風入體,再康複之後,原本身體硬朗的老人便被診斷為中風,甚至連最基本的自理都成問題,可是事實真相如何,又有誰知道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夏千暖剛走至樓下,便聽到一聲陶瓷碎裂在地的聲音。
“你眼睛往哪長了,沒看到我在廚房嗎,我們曼文現在可是有了霍家的骨肉,你現在居然把湯給打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們私下是不是還向著那個女人,她的孩子金貴,我們孩子就不金貴了,說話,居然敢不把我們曼文放在眼裏,看我不撕爛你的耳朵。”
聽到這囂張跋扈的聲音,夏千暖本來真的不想多管閑事,可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許多。
“沈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湯是霍總吩咐我熬的,如果沈小姐要喝,我馬上再熬一鍋出來。”
這熟悉的聲音,是小翠?
夏千暖緩緩步入廚房,便見沈青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拎著小翠的耳朵,那模樣要多彪悍有多彪悍,儼然沒把自己當客人,而是當成主人了。
“小翠,出了什麼事?”
“少夫人……”
沈青一看是夏千暖,立馬收起之前的囂張氣焰,一臉諂媚的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下人不小心將湯盅給打了,我說了幾句。”
夏千暖看了眼地上的碎碗,再結合他們之前的對話,心裏了然。
“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
“是,少夫人。”
沈青裝模作樣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這些下人真是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一不留神就在偷懶,這不,還把剛熬的湯也給打了。”
夏千暖看著她此時一副惺惺作態故作惋惜的模樣,幾乎沒有給她任何的麵子。
“做下人的再不是,也是主子來教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沈青原本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卻沒想到這夏千暖居然這麼不識抬舉,故意說這話給她難堪。
“我們彼此彼此,你如今也什麼都不是,還少夫人……也不知道哪年的少夫人?”
沈青眼底盡是嘲諷,“如今我們曼文可是有了霍總骨肉的女人,這少夫人的位置是誰還說不定呢。”
沈青一個用力將她推開,夏千暖沒有防備,再加上地上本就濕滑,腳下一滑,條件反射的護住自己的腹部,如果不是後麵的男人及時抱住了她,恐怕她真的要摔倒在地。
夏千暖回過頭看著此時的霍彥琛,不著痕跡的退開,驚魂未定。
沈青怎麼也沒想到霍彥琛居然也會跟著下了樓,臉色立馬變得鐵青,反應過來的她立馬關切地走至夏千暖的身邊。
“哎喲,你看我這粗手粗腳慣了,你沒事吧。”沈青說著,就pia的一下給了自己一巴掌,一臉的懊悔,“少夫人,你該不會因為我的無心之失而放在心上吧。”
“她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還不待夏千暖說話,霍彥琛便已經開口,勾起的唇角沒有絲毫的笑意。
聽了霍彥琛的話,沈青頓時覺得心裏舒了一口氣,還沒鬆懈幾秒鍾,再聽到他的聲音之後如置冰窖。
“我放在心上了。”
話音剛落,沈青便被一腳直接踹到了地上,好巧不巧直接摔到了剛剛打破的瓷碗上。
“你有沒有事?”霍彥琛將她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
夏千暖搖頭,目光落到此時跌坐在廚房嗷嗷大哭的沈青,夏千暖想到了一個詞,活該!
“帶著你的女兒,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立馬從霍家滾出去。”
聞聲而來的沈曼文見到此時摔倒在血泊之中的沈青頓時麵色一變,“媽,怎麼流了這麼多血,有沒有事?”
沈青被霍彥琛那腳踹的連爬起來都費勁,自己的腿上手上腳上全是玻璃渣,鑽心的疼。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滾!”
“彥琛,我媽究竟哪裏做錯了。”沈曼文回過頭,淚如雨下。
“女兒,媽沒事,媽走,你留下,聽話。”
沈青知道霍彥琛此時是真的動了怒,這麼多年她在夜總會什麼都沒學會,就是會察言觀色,直接告訴她,如果再惹怒霍彥琛,恐怕不管沈曼文懷的是不是他的骨肉,她們母女倆今天都要卷鋪蓋走人。
“媽不在,照顧好自己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知道嗎?”
沈青顯然話外有話。
夏千暖看著同樣大腹便便的沈曼文,一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和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有一半相同的血液,自嘲一笑。
剛轉身離開,卻不防正遇上從樓下上來的孫蘭芝,看著在地上抱成一團的母女,再看著此時被霍彥琛護在懷裏的夏千暖,心裏大致猜到了怎麼一回事,無非就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
“曼文,暖暖,如今你們都是有了身孕的人,行為處事自當是要比平時更加注意才是。”
沈曼文扶著自己的腰肢站了起來,目光落到霍彥琛那毫無溫度的雙眸,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一隻手挽著沈青,同樣的月份,那孕態相對比於夏千暖有過之而無不及。
“女兒,既然暖暖對媽有偏見,那媽去收拾東西,記住,媽不在你身邊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沈青說著說著抹了把眼淚,似乎極為不放心將沈曼文一個人留在這裏,“夫人,我們家曼文向來性子弱,平時若是吃了什麼虧,就是咬碎了牙齒也往肚子裏咽,在霍家,麻煩您多照應點了。”
沈曼文也跟著紅了眼,夏千暖看著這母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怎麼欺負她們了呢。
真是可笑,讓她走的人又不是她,沈青這麼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她給霍彥琛吹耳邊風了呢。
“媽,你怎麼樣,彥琛……拜托你讓醫生來給我媽檢查一下,傷口處理好再讓他離開,可以嗎?”
“去把皮特叫來。”孫蘭芝對著身後的下人吩咐,頭痛不已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回到房間。
…………
夏千暖自從下了遊艇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顧城,撥了幾個電話,均顯示無人接聽。
“韓傑西,阿城呢,為什麼電話都打不通?”
“他沒和你說嗎?”
聽了他語氣中的疑惑,夏千暖皺眉,“和我說什麼?”
“那天霍彥琛將他送到我這裏來的時,當天晚上人就走了。”
夏千暖聽了韓傑西的闡述,“他去了哪裏?”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韓傑西停頓片刻,“你們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他會走的這麼突然,公司也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