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真相,蘇錦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章惠子臨走之時,要她好好想想。
是啊,她該好好想想了。
是該義無反顧的回去找嚴爵呢?還是將往事翻篇,各自重新開始各自的生活呢?
蘇錦糾結了許久。
最後隻留下了一封信。
信裏的內容很簡單,隻寥寥數語,請希利爾暫時幫她照顧下兩個孩子,她必須獨自一人出去將所有的事情都消化掉,並且她承諾,回來的時候,會跟過去做好了結。
蘇錦將安琪托付給鮑勃醫生,算著希利爾他們快要趕到的時間,提前一步離開了。
此時的她心亂的厲害,她必須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消化掉。
蘇錦獨自去了機場,買票回國。
她得去母親和夜夏的墓前將真相說出來,免得她們一直冤枉著嚴爵。
蘇錦獨自一人去了墓地為她的母親和夜夏掃墓。
剛走近墓園的時候,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一絲毛毛雨。
蘇錦隻好蹲下身子,將手裏的兩捧花仔細的放在地上,才空出手在包包裏翻出折疊雨傘。
就在她打開雨傘彎腰將花抱起來的時候,嚴爵與她擦身而過。
嚴爵在出獄之後,獨自一人離開了東北。
他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回A城來祭拜蘇錦的母親與夜夏。
好似是冥冥之中,都有緣分指引。
可卻又近在咫尺擦肩而過。
蘇錦起身打著傘,緩緩行至母親的墓旁。
墓前放著新鮮的菊花和水果。
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是嚴爵來過,可回頭看過去的時候,除了漫天雨幕,哪還有什麼人影。
蘇錦歎了口氣。
將花分別放在母親與蘇錦的墓碑前。
她跪在母親的墓前,也不顧被地上雨水洇濕的褲子。
絮絮叨叨,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全部講給母親來聽。
她像一個沒有主意的孩子,迫切的需要她的母親告訴她到底該怎麼做。
可人生,走到最後,還是得靠自己。
蘇錦最終買了一張去往拉普蘭的機票,她需要一個人在冰天雪地裏靜一靜。
世事不盡如意。
雖然她與嚴爵之間的誤會都已真相大白。
可她自知,她與他,也再無重修舊好的可能。
兩人彼此愛的都很深,可這些愛,往往會變成傷害對方的利器。
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他。
她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去靜一靜,去把這一切都消化掉,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必須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好媽媽。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等她最後一個登上飛機的時候,她的座位旁邊,坐著的居然是嚴爵。
她心心念念又想要徹底忘記的嚴爵。
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很顯然,嚴爵也沒有料到,會在這架飛往拉普蘭的飛機上遇到蘇錦。
乘務員走過來,提醒蘇錦要起飛了,讓她坐好。
蘇錦有些尷尬的坐了下來,現在臨時下飛機,似乎也不太現實。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蘇錦此時覺得,整個飛機上,隻有她和嚴爵兩個人。
明明是最親密無間的人,此時坐在一起,卻隻有尷尬。
還是嚴爵先開了口:“你不是在英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