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裏。
身材略顯肥胖的局長站在高大個保鏢麵前,臉上堆起了殷勤的笑容,“劉先生,冒昧問一下,那夥人該如何處理呢?”
指的是那群混混。
看守所裏陳爺刺耳的嗓音夾雜著無理的謾罵聲透過長廊傳來。
對於這個死到臨頭還嘴硬的人,局長在背後翻了幾百次白眼。
保鏢拿起手帕擦拭雙手,低啞的嗓音不舒服的咳了咳,“顧總的意思是能關多久關多久。”
畢竟在雲城,能眼瞎到膽敢在顧蕭城麵前稱爺的人,他也算是第一個。
忽視了局長的討好,他單手推掉桌上的禮盒,毋庸置疑的語氣夾雜著狠厲,“這些就免了,那群人還務必請局長上心。”
局長愣了愣,立刻意識到了對麵人不悅的神情,連忙打著哈哈解釋,“是是我明白了,外麵已經備好了車,還請笑納。”
……
臨近傍晚時分,街道上早早就擺起了下半場的生意,吆喝聲不斷。
顧蕭城神情冷然的坐在後車座上,餘光捕捉到某個女人的身影立刻將她喚住,“陸南音,過來給我處理傷口。”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見到這女人,明明他才是病人,這家夥居然跑到一旁去清閑。
陸南音聞言隻得悻悻地打開後車座。
看著手裏的藥水繃帶,陸南音犯了愁。
“我沒學過這些……”她的聲音極輕,手不知所措的擺弄藥水瓶以緩解自身的尷尬。
顧蕭城卻不以為然,幽黑的眸盯著她,“我這都是為了誰才受的傷?”清冷的嗓音裏夾雜著一絲警告。
被戳中了痛處的女人憤憤然的緊握拳頭。
這男人就指望著拿這件事說一輩子吧……
打開醫藥箱,陸南音用鑷子夾起棉簽沾了點酒精,左手撐在顧蕭城身側,上半身緩緩地朝他靠近。
“可能會有點痛,忍一忍。”恍然間,她像是哄小孩一樣朝他額角的傷口吹了吹。
顧蕭城漆黑的眸低垂,唇角不經意間劃過一抹笑意。
她輕微的呼吸聲就在麵前,一雙清亮的眸異常認真的盯著傷口看。
感覺到一股涼意伴隨著刺痛,顧蕭城微不可擦的蹙了蹙眉梢。
下手這麼重,這女人算是間接謀殺了吧?
陸南音選擇性的忽視那道怨氣,將創口貼仔細貼好。
難得能看到他一副乖巧的模樣,頭一歪便打量起男人臉上的傷口,不禁調侃道,“可惜了這臉,跟之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顧蕭城聞言挑了挑眉,空閑的右手一把攬過她的細腰。
在她的驚呼聲中,薄涼的唇準確的擒住她的唇瓣。
似帶著懲罰般輾轉啃咬不放。
陸南音為了不讓鑷子誤戳到某人,隻能單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做著無謂的掙紮。
直到口腔裏的呼吸被耗盡,柔軟的身子如一灘水般伏爬在他胸前。
男人的手輕撫她的發頂,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誘惑的意味,“陸南音,你敢嫌我醜?”
“不敢。”
她憤憤的從他身上離開,紅腫的唇被啃破了皮,眉頭不悅的蹙起。
顧蕭城則是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低醇的嗓音帶著笑意,“那你是什麼意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