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苦笑地說道:“你也別怪我多嘴,其實我覺得你們華夏人活著太累了,你們每天都存在於選擇和放棄,就好像點菜這麼簡單的事情一樣,在你們的眼裏,就好像尤為重要的事情,可在我們這裏的人眼裏,這其實就是很隨意的事情,有的時候甚至客人不點菜,我們自作主張地送上食物和下午茶,對方都會欣然接受!”
“簡單來說,在你們華夏人的眼裏,這種所謂的選擇困難症實在是太嚴重了,或許是跟你們的生活節奏有關,在我們這裏的人,甚至一天都不會跑步一次,因為我們知道,任何事情終究都要發生,跑步過去雖然可以為自己爭奪了一些時間,可失敗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著這名男子的一席話,劉芒頓然瞪大了雙眸,他實在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國家裏,竟然會有如此尚高的思想。
當然,這種思想或許並非每一個人都能接受的,但從對方的話來聽得出來,他們都習慣了這種簡單的節奏!
“聽你的話,貌似對我們華夏人有著很深的感概哦!”劉芒玩味地笑道。
這名店家老板示意讓劉芒坐下以後,朝著身後的服務員說了一串當地的話語,然後對劉芒說道:“我這個人比較喜歡交朋友,當然,我更喜歡與朋友暢談!”
“這一次想必你是剛來這地方不久,這頓下午茶就算是我請客好了!”
“至於你問我,是不是對華夏人有著很深的感觸,我不瞞你說,我的確對華夏人有著既恨又愛的情仇!”
劉芒聞言,臉色稍稍一愣了起來,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個人或許理解能力不高,還真的沒辦法完全理解過來呢!”
在聽到劉芒的話以後,這名店家老板開始自我介紹了起來,他原名阿河,這並非他的簡稱,隻因為他姓阿,單名一個河字!
這姓氏其實在華夏也出現過,隻是比較少有而已,一般在滇西地區會發現比較多,而且還大多數是傣族人或者白族人。
而眼前的這名男子,顯然就是從華夏遷居過去的,現在連自己是什麼種族的人都不清楚,隻知道自己姓氏的由來。
而他之所以會對華夏人有著這麼深的感觸,如同我們所想的那樣,他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感情,而這個給他這段美好感情的女人,她正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華夏人。
當初他們一次偶然之下相遇並且相識,本你應該接下來會過上一些簡單且快樂的日子,可忽然有一天他心愛的這個女人卻是消失了,無論他用盡任何辦法,都無法尋找出這個女人的蹤跡來。
最後,他唯有抱著幾分希望,在這兩人分開的地方開了這麼一家小店,希望自己以後會再度遇見這個讓自己夢魂牽掛的女人。
然而,這麼一等,就是足足的五年過去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五年的時光他可以做許多的事情,可他卻在這五年的時光裏,重複地期待著一道身影的到來,可以想象,這裏麵的心酸和痛苦,是多少人無法能理解的!
“有多愛一個人,就會有多恨一個人,現在我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阿河自嘲地苦笑了起來:“或許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我並沒有真正的去思考她的過往,甚至沒有去猜測她到底上哪去了,而我的眼裏,永遠隻會去抱著那僅存的幾分希望,那就是她能再度出現在我的麵前!”
“如今看來,我恐怕知道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或許她像許多遊客一樣,跑了了這個國度,拋棄了這個國度裏眷戀的人和物,毫無半點自責地離開了,隻給我留下來一段傷心的過往!”
在這一瞬間,劉芒能從這家夥身上感受到濃鬱的傷痛,他暗歎一口氣,伸手拍了拍阿河的肩膀,苦笑地說道:“或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嗬嗬,難言之隱?”阿河自嘲地苦笑了起來:“就算有什麼難言之隱,這五年的時光,她終究還是有機會回來與我告別一番的吧?那她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聽到這裏,劉芒脫口而出地說道:“或許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又或者她無法得到自由呢!”
在聽到劉芒的這番話以後,阿河忽然瞪大了雙眸來,詫異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她不可能會出事的,不可能!”
“自由?對,自由,我怎麼那麼笨,她肯定是去了那地方,肯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