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呈看得愈發嫉恨,故作惋惜的說道:“像李醫生這麼好的醫術,救了不知道多少病人,若是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僅僅是醫學界的損失,更是我們的損失啊。”
李天辰神色從容的看著自說自演的薛呈,暗暗搖頭,這本是中醫界內部的紛爭,而薛呈此刻當眾說出來,這個消息很快便會傳出去,引起社會關注,他用心何在?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我確實與穆家有過這樣的賭約,我既然敢賭,那當然是有把握的,薛大少這樣長籲短歎,難道就認為我一定會輸?”
薛呈眼簾微眯,嗬嗬笑道:“穆家是幾百年的中醫世家,名聲顯赫,誰不知道,你跟穆家對賭,贏麵恐怕真的不大,嗬嗬,我是個實在人,就是說出我自己的想法,李醫生別見怪。”
你是個實在人,天下實在的人怕是都死絕了吧。
李天辰心中冷笑,這個薛呈還真是會裝,不過這也符合他現在的身份地位,畢竟對方執掌商界巨鱷的薛家大部分產業,裝腔作勢,虛情假意,皮裏陽秋,本來就是生意人慣用的伎倆。
李天辰神色淡然的說道:“薛大少說的不無道理,但你畢竟是外行人,不了解中醫的門道,看走眼很正常,我當然不會怪你。”
薛呈本來隻是說說,沒想到李天辰煞有其事,他頓時愣了下,心中升起一道怒火。
心念電轉之間,薛呈心中想出一個毒計。
“這混蛋小子還真是自信啊,哼,我二叔在港城出事,仕途受影響就是你小子搞得鬼,這次竟然自己作死,與穆家對賭,我便徹底將你打趴下,再也直不起腰來。”
薛呈心中咬牙切齒,俊朗臉龐卻仍然掛著笑容,陰險的說道:“嗬嗬,李醫生看來是很有信心啊,你有沒有膽量跟我賭一把。”
李天辰淡然道:“你想賭什麼?”
薛呈眼睛裏閃過寒光,嘴角噙著嘲弄的笑意,大聲說道:“如果你輸給穆家,你就做我的保鏢如何?”
薛呈知道李天辰的身手很強,把他放在身邊做保鏢,不僅僅可以保護自己安全,而且可以每天對他呼來喝去,隨時都可以把他踩在腳下,羞辱、訓斥。
什麼狗屁神醫!
還不是我的一條狗?
薛呈想著心頭不禁無比痛快愜意。
“如果我贏了又如何?”李天辰道。
薛呈心中冷笑,他才不會認為自己會輸,“你想怎麼樣?”
李天辰目光掃了眼薛呈,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意,說道:“如果我贏了,以後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見到我,你都必須向我磕頭見禮。”
這個薛呈居然妄想讓自己給他做保鏢,每天羞辱自己,用心險惡,自己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辱人者,人恒辱之!
薛呈臉色一沉,眼睛裏迸射怒火,“你說什麼?”
李天辰說道:“敢不敢答應?”
“這個混蛋,竟然想讓我向他磕頭見禮,而且每次見到都要這麼做?”
薛呈含著金鑰匙出生,錦衣玉食,受人尊崇,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