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趁勢咬上了女孩兒軟嫩的耳垂,唇息幾乎能灼傷她的皮膚,這股奇怪的熱流如絲線,如藤蔓不斷延長直達心髒。水裏的溫度,也不及兩人曖昧的滾燙。
淩若現宛若脫水的魚兒,失去了氧氣,任人擺布,不論如何掙紮都是無謂。男人似是愛煞了她痛苦輕顫又壓抑著聲音的樣子,可他,偏是要擊潰她最後的倔強!
男人進一步的肆意妄為,終於將她逼得再也守不住自己的防線,嬌吟出聲。
她的輕吟聲極為好聽,像剛出穀的幼鳥兒,脆中還夾著一絲勾人的甜糯,是換了任何男人都難以把持的調頭。黎妄倏眼中陡然掀起了暗湧,他後悔了,本是想逗弄她一番,並不打算對她做什麼逾矩的事。隻是沒想到,一番自作自受後,到頭來,意亂情迷的人,是他。
既然如此,倒不如順從其美,本就是源於男歡女愛之事,動了心,那就不要停。在經曆了多少個修羅場後的黎妄倏,很清楚的知道,得到,先下手為強,才是根底。
對於女人,更是如此。
“其實現在看來,我還真得要感謝一下翟勻的正人君子,居然還未對你下手。嗬,用正人君子來形容,也算抬舉他了,他的野性不過是斂藏在了西裝文明下。而我,從來都不屑於掩飾什麼,你說,本就是一頭野獸,又何須穿著衣服?”
淩若現揶揄了他一句,“那就不穿,既然是獸,何必做人?”
對於黎妄倏的性子,她多少還是了解的。
他向來不受任何道德、禮數拘束,骨子裏的叛逆決定了他一生桀驁不羈,遊戲人間。誰惹了他,他就毀了誰。隻是由此,也同樣造就了他的自私,對於別人的事情,他向來冷眼旁觀。
黎妄倏自私冷漠的背後,是無盡的孤獨空蕩。他生來就是天煞孤星,身邊空無一人,連自己的背後也得想辦法生出一雙眼來。他所渴望的溫暖,最終還是避免不了被揉成粉碎的命運,如丟垃圾般,自生自滅。
與翟勻,截然不同。小說裏的翟勻,永遠都是大局為重,利益在前,淩若現從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
他所要顧及的實在太多,有著太多的責任和重擔需要管轄,說來是身不由己,實則不過是她在他心裏的位置,還沒那麼重要而已。
“小東西,你是在變相的罵我不是人?”
黎妄倏豈會聽不出這話的含義,許久不見,淩若現好像變得更有意思了,麵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從容不迫。若是換在以前,肯定以死相抵,或者再刺他一刀,毫不顧忌地傷他千次、萬次。
淩若現笑了,隨性而純粹,“哈哈,你做人做獸都沒毛病,行了吧。”
其實她還是很善於觀察情勢的,見氣氛已經沒那麼曖昧了,趕緊轉移話題。要知道,這種讓人一言難盡的身體接觸,在小說中根本屢見不鮮,而她這個還是開胃菜。隻差一點,她就要淪陷了。
如果不是他中途插了句話,她肯定要展現出她最威猛,最糙漢子的形象破口大罵了,絕對能毀滅一切氣氛,阻止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