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不情,我不願,居然還搞出了事情。
淩若現一笑了之,輕輕推開了他,表示還是不要扯太多比較好。
翟勻怎麼想,她無權幹涉。
可周邊冷冽的氣氛卻沒有絲毫減退,男人盯了她很久,鬆了手,沉默無聲。他心底複雜,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偏激些什麼。
昨天,她是不願意的。
原來強迫一個人,也會難受。
他像是著了魔般不再顧全大局,隻想盡早將她束縛在自己身邊,無關情,無關愛。
淩若現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好不容易有點自由時間了,趁這個機會,得趕緊玩一下這裏的器具,又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下次沒準就玩不到了。
她先是一手拽起一個最小的杠鈴,而後,很輕易地舉了起來,這下她可高興了,看來自己有點底子的。在後麵,她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要去試試這裏最重的杠鈴,她記得,就在剛才翟勻舉的就是這個吧。
杠杆上麵有滑膩的感覺,並殘留著男人的汗。
淩若現很智障地一手抓起,太重了,換兩隻手。
我拖,我再搬,我要相信奇跡再現!
漸漸的,杠鈴隔開了地麵,一厘米……
然後,眼看她步調幾個不穩,要向後倒去,翟勻冷著張臉過來,單手十分輕鬆地接過了杠鈴,又將杠鈴隨手一提,放回了原來的位置上,並說道:“你怎麼那麼調皮?”
這個可問住了淩若現,她愣愣地站在翟勻麵前,不吭聲,一副傻萌蠢斃了的樣子。
她最起碼得掂量下自己猴年馬月才能與翟勻抗衡,沒錯,以幹架的方式,事實證明,沒有可能。她費勁全身力氣都搬不起來的東西,翟勻跟玩似的隨便一隻手就提起來了,差距太顯著。
她幹咳了兩聲,“我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你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的重。”翟勻淡淡道,“這東西是你能玩的嗎?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可能又要進一次醫院了。”
見淩若現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左看看,右瞅瞅,好像巴不得要把整個訓練房翻過來的感覺。
許久後,翟勻對她說了一句:“你要真感興趣的話,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遊覽。我現在要進入下一個訓練模式,你好好待著不要惹是生非就好。”
淩若現一聽不高興了,怎麼搞得像她是個熊孩子似的。
等翟勻進入另一個單獨訓練空間的時候,淩若現才想起來,自己怎麼忽略世明路的事情了?
天知道翟勻是不是故意騙她的。
淩若現這才再次深深體會了一遍,凡事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她有這個能力調查,為什麼要被翟勻的一句話給銬住了手腳?
所有的想法化為了歎氣,因為太在乎,如咽喉,脆弱到能讓人一把扼住。
……
訓練房內,翟勻已經沒有了全身心投入的狀態。
淩若現變了,與以前大相徑庭。
以往的她為了接近自己,賄賂自己身邊的親友,找機會偶遇,花盡心思製造機會,讓他淪為旁人的笑柄。一個舞台劇與他上台同演男女主角的機會,也會大張肆意到處宣傳,尤其是在安卉麵前耀武揚威,導致安卉很久都沒有跟自己說話。
她追求他的時候熱情似火,不擇手段,在他遇難時,又一走了之,現在還來擾亂他所有的思緒。
越是察覺到自己開始在乎起了淩若現,他心底裏越是抗拒、排擠,又無法自拔,不斷迷失。強烈的罪惡感在譴責自己,絕不能負了安卉。他從不給她承諾,但他們依舊心有靈犀,他知道,安卉在等他。
所以,娶淩若現隻是自己計劃的一部分。
翟勻的眸子變得漆黑攝人,光影逐漸吞噬了他的心,他不該動搖的。
盡管淩若現看似近,實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