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回頭，就見門口站著一個小護士，那個殺氣，就是從她身上放出來的。
女人感覺莫名其妙，詢問的看向坐直身板，皺眉的趙醫生。
門口的小護士，“寧醫生，我們護士長讓你過去一趟。”
說著，轉身離開。
寧清啞然，看向趙醫生，“這人誰啊？沒見過！”
小姑娘……還挺有脾氣。
“這人是鍾師長的愛女，脾氣差，嫁給了鎮上一個三無，不對，在皮革廠當工人的男人。”
“那她衝我發火幹嘛？”
“你不是也說了嗎？”
“我說什麼了？”
“因為你優秀啊！”趙醫生見好友要回懟她，張口打了哈欠，“快走快走，別打擾我休息，我再眯會兒。”
寧清噎聲，拿起報表抬步走了出去。
劉護士長辦公室。
寧清敲門進去後，隨手將門關上。
劉護士長已經給她倒好水，笑道：“回去休息的怎麼樣？”
“還行。”她看了眼外麵，“發現這次回來，多了一些新麵孔。”
而且一個個心氣還挺高。
劉護士長隨意嗯了聲，“那些小姑娘還需要人帶，我準備給你和小趙撥一兩個過去。”
寧清趕緊推辭，“護士長，我能選擇不要嗎？”
“你那個部門也挺忙的，不可能一個人手都不加吧？”
“目前還是可以忙過來的，帶新人……嗯，我慢慢看吧，要是真有覺得看得上眼的，我就來和你要。”
“那行吧。”
劉護士長心裏偏寧清，這點小事，就不和她扯太多。
這次主要把寧清叫過來，是說有關元老的事。
劉護士長放低聲音，“我家那位前兩天打聽到，元老和幾位將軍都被接回了帝都，由專人照顧著，不是監視。看來，事情是有轉機了。”
說著，她的語氣輕快了不少，感覺看到了未來的一些曙光。
寧清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元老的身體怎麼樣？”
“我家那位還沒去帝都，不清楚，肯定比幾年前好過。那個姓林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家那位也沒有多問。現在那裏亂著呢！不方便傳信過去。等過幾個月他再打聽一下，我瞅著，是要有轉機。”
可不？再過幾年，就要知青回鄉、改革開放，熬過來的那些人，總算可以揚眉吐氣。
“向軍和向黨，有什麼安排嗎？”
“看你緊張的。還是你養著，現在元家那些人支離破碎，這兩孩子待在你身邊是最好的，就是……”
劉護士長眸光暗了暗，“我就是擔心兩孩子的母親找過來，你得做好準備。”
寧清詫異，“她不是不要這兩孩子嗎？”
“元老要是能出來，最先不放過的，肯定是那家人。”
“那女人能不緊張嗎？”
劉護士長幸災樂禍一笑，又覺得自己表現過頭了，畢竟現在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
有些話說得再漂亮也沒什麼用。
兩人又聊了會，寧清就回去工作了。
趙醫生已經恢複了元氣滿滿的模樣，見寧清回來，好奇道：“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說什麼了？”
她見好友愁眉不展，關切道：“怎麼？護士長批評你了？”
按道理，分科後，護士長對她們並沒有直接管轄的權利。
但劉護士長是司令的媳婦，加上在醫院威信十足，地位僅此於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