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堯今天訓練的有些髒,幹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信。
苒苒貼心的拿了日常衣服過來,見父親皺眉,半撒嬌道:“爸,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陸青堯一目十行的掃完,一手抱著湊過來的閨女,一手捏著信,扯笑,隨口道:“沒什麼,丫頭,我身上這麼髒,你也不嫌棄?”
“你是我爸,我嫌棄你什麼?”
貼心棉襖,就貼心在這裏,陸青堯心裏暖滋滋的。
建設嘴賤,“反正,妹妹的衣服髒了,也是您洗。”
他收到父親的一記刀眼,縮了縮腦袋轉身跑去了廚房。
陸青堯:他幹嘛要生這個糟心兒子!
沒一會,一家子就圍在一起吃飯。
寧清見他將信封放在一旁,臉上隱隱帶著不悅,佯裝好奇道:“青山在信上寫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說爸醒了,估摸會好起來,他們搬走了。”
陸青堯言簡意賅的說完,察覺到媳婦看過來的目光,深眸微沉。
她覺得老公還有話說,看到幾個孩子吃完了,打發他們出去玩。
隻有兩人的時候,陸青堯才道:“信裏說我爸醒來,知道我爺奶死,直接覺得是我的問題。”
寧清一點都不奇怪,邊給他夾菜,邊道:“索性了斷了關係,要是你爸來虎鎮鬧,我絕不會手軟。”
她盡量表現的像是悍婦一樣,陸青堯沒惹住笑出了聲:“寧醫生這樣倒是讓我受寵若驚。”
“嘴貧,說得好像我之前沒這樣過一樣。”
陸青堯淡笑不語。
寧清看了眼,繼續道:“你的身份是不能和大眾有衝突的,要是你爸趕來誣陷你,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男人見她擺出手勢,薄唇微勾,輕聲應聲。
寧清等陸青堯洗了碗,就拉著他去散步。
三月份尾巴的虎鎮,天氣漸漸轉暖。
安家,要操持起安經國和傅月的婚事。
因為兩人都在軍區裏,安嬸的意思就是,直接在這裏鬧了洞房,然後再去女方家看看,那裏在擺一次。
兩家的麵子都齊了。
傅月拿著帖子上門的那天,剛好寧清休息。
寧清正給兩個帝都的弟弟還有外甥做兩件春季穿的衣服。
畢竟,之前答應過他們。
嗯,她之所以能想起來的原因是——
兩天前,好不容易可以拿到電話的董自強打來,死皮不要臉的提了衣服,還專門告訴她,舅舅和他的兩件。
所以,寧清剛做完家裏人的,就給這兩人忙活上了。
寧清覺得今天天色還行,就拿著手裏的活計坐在紫藤下。
傅月剛進門,先咳了兩聲表示有人,才不慌不慢道:“寧醫生又在做衣服?”
寧清抬頭看了眼,是熟人,隨口招呼道:“快進來坐。可不是,我那外甥和侄子為了這件衣服還專門提醒我了,就是怕我忘記。”
“打擾不到你吧?”
“孩子們都去上學了,我正有些悶呢!”
劉嬸家的小飛飛今年也去了幼兒園,崔芬芳又帶著孩子回了娘家。
沒了孩子在的時間,寧清不喜歡周圍鄰居說人閑話,隻能做活和看狗打架。
傅月坐過去,“挪,我的帖子。”
寧清抬手接了過來,沒好氣道:“你家搬酒席的時候,還要征用我家的院子,我還是你兩的媒婆,這頓酒席你應該請我,給帖子是不是多餘了些?”
她也是和傅月熟了,說話也就隨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