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和姍姍肩並肩的來到審訊室門前,陳斌隱隱約約的看到裏麵有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爸爸的好友李叔,一個是自己的大哥郭子涵,李叔在靜靜的抽著煙,子涵眉頭緊鎖,嘴巴上叼著煙,煙灰很長,搖搖欲墜。
姍姍想也沒想,推門而入,陳斌尾隨,李叔聽見開門聲,看到姍姍滿臉淚花的向子涵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陳斌對李叔微微一笑,子涵看到二人,也是滿臉的驚訝,剛要說話,姍姍的身體鑽進子涵的懷抱,子涵把煙蒂吐到地上,姍姍的眼淚流在子涵的衣服上,身體顫顫的哽咽道:“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呢,為什麼讓你住監獄。”
子涵把銬著的雙手輕輕的放在珊珊的後背,安慰道:“傻丫頭,不要哭了,我沒事,隻不過打了幾隻蒼蠅而已,很快就會出去的。”
珊珊雙手摟住子涵的腰,緩緩抬去頭,梨花雨的臉上布滿憂傷,子涵想為她擦一下眼淚,可雙手被銬著,隻好艱難的抬起袖子,為珊珊擦去眼淚,珊珊說道:“子涵,聽爸爸說,你手上了,我幫你擦藥好不好,陳斌,快把藥拿出來。”
陳斌急忙走到子涵身邊,把藥放到桌子上,子涵這才開始打量起陳斌,敞開的胸口處有淡淡的血跡,褲子上也有些灰塵,子涵關心的問道:“兄弟,你怎麼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他瑪的,我的兄弟也敢動,告訴我是誰,我替你出頭。”
陳斌立刻擺擺手,道:“大哥,不用擔心,我身上的血是別人的,剛才又四隻蒼蠅很討厭,我就把它們打趴下了,現在估計已經在醫院躺著呢。”
陳斌的身手,子涵再了解不過了,一個兩個還可以,多了的話,一定會吃虧,子涵不放心的說道:“兄弟,不要在哥哥麵前逞強,你哪裏受傷了,哥哥幫你擦藥,記得以前上武校的時候,你每次受傷,我都會為你上藥,來,讓哥哥看看。”
珊珊說話了:“子涵,陳斌剛才很厲害,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你身上的傷一定不輕,我幫你上藥,好嗎?”
這時房間裏傳出李叔爽朗的笑聲,接著說道:“幹女兒啊,你沒看到你幹爹麼,我身上也受傷了,來,幫我上點藥。”
珊珊的身子離開子涵的身體,抬起頭,這才發現身旁的中年人,擦了擦眼淚,尷尬的說道:“幹爹,對不起啊,我一聽說子涵住監獄了,滿腦子就是他,您哪裏受傷了,一會我幫您擦擦藥。”
李叔一擺手,道:“傻孩子,幹爹沒事,你幫子涵上藥吧。”
正當李叔感到自己是多餘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李叔嗬嗬一笑,道:“孩子們,你們三個先聊著,我出去接個電話。”
三人答應一聲,李叔便微笑著起身,出了審訊室。
陳斌一臉關心的看著子涵,道:“大哥,你的事”
沒等陳斌說完,子涵便把目光投向桌子上的紙張說道:“諾,這張紙就是判決書,我不方便遞給你,自己拿起來看一下吧。”
陳斌迫不及待的抓起桌子上的紙張,眉頭緊皺的看起來,每看一句,心裏就莫名緊一次,因為上麵大部分罪行都是因為自己而來的,看到五年有期徒刑時,陳斌啊了一聲,把紙張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沒有說話,摔門而出。
子涵看著陳斌生氣的背影,搖搖頭,珊珊打開塑料袋,拿出跌打藥,子涵擺擺手,道:“珊珊,不要這麼麻煩了,我沒事,睡上一覺就好了。”
珊珊沒有說話,一臉焦急的蹲下身子,掀起子涵的褲管,開始忙碌起來。
且說李樹,出了審訊室,匆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眼前忽然一亮,是龍穀來電,邊走邊接通電話,道:“龍書記,你好。”
“李哥,你想折我壽嗎,什麼龍書記不龍書記的,都是自己人,叫龍弟就好。
“哈哈,我還以為你成了省委書記,會把哥哥忘了呢。
“切,你覺得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麼,當年你對我的照顧,我怎麼可能忘
“嗬嗬,哥哥的錯,是啊,當年你一個年輕小夥子,天不怕地不怕,也不靠你爸爸的威信,不過說實話,你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自己闖出一片天空,前些天居然坐上了省委書記,作為哥哥,我打心眼裏為你開心,兄弟,加油吧。
“哥哥,你說笑了,如果沒有老爺子幫忙,我也不會做這麼穩,好了,今天不說這個,咱們談談你怎麼樣?
“額,談談我,你小子說什麼呢,我有什麼好談的,是不是想調侃哥哥幾句?
“你說笑了,我這裏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的,一個是壞的,你先聽哪一個?
“這還用問麼,先說壞的。
“哥哥還是當年的性格啊,好吧,先說壞的,你們警察局抓的那個犯人郭子涵,要提前釋放,這對於另一個消息,也可以說對你的發展,都是沒有好處的。
“子涵提前釋放是好事啊,隻要孩子不在這裏受罪,作為子涵的長輩,我心裏就很踏實了,還有,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別跟我提什麼發展不發展的。
“原來你也認識子涵啊,我就沒有必要跟你隱瞞了。
“等等,這麼說你也認識子涵了,嗬嗬,這下,這孩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