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天王山上李軒本就覺得蹊蹺,一個先天後期,已然準備凝丹的強大妖獸,怎麼可能被一群人類武者圍殺。而且它居然單純的隻是釋放毒霧跟用單一的肉身來對抗。後來李軒想明白了,因為那個攻擊靈魂的小木劍,魂器。
如果李軒猜的沒錯,這魂器是有人使用,去獵殺突破重要關頭的巨蟒,重創了它的神魂,而那人也被狂怒的巨蟒擊殺,小木劍自然遺落。可巨蟒突破失敗,實力下降,神魂也殘缺不堪,宛如一個剛剛開啟靈智的小蛇。
這才能被一群內勁武者圍殺,而這也解釋通了,李軒五雷符都劈不死它的原因。
於是李軒悄悄的使用招魂陣將巨蟒的殘留神魂收來,拘禁於蛇骨鞭當中,這才有了當下那虛空浮現的百米巨蟒!
大堂內,巨蟒龐大身軀騰空的刹那,那黑霧就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以比來時快十倍的速度向後逃竄。但一個是人類厲鬼的魂魄,一個是修煉到半步金丹的妖獸的神魂,高下立判,李軒虛空抬手,屈指點去。
“吼!”
仿佛蛟龍怒吼,半空中的巨蟒虛影張口突出一道璀璨的神雷,那雷光自虛空而來,延伸出去,在空中如蛇形蜿蜒九轉,轟然砸落在黑霧之上。那團黑霧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就如同烈陽下的白雪,瞬間消失無形。然後雷電去勢未盡,反而又進一步,劈在於大師手中的招魂幡之上。
“啊!”
於大師一聲慘叫,猛地跌坐在地,招魂幡刹那間被雷霆劈得粉碎,化為煙塵。
雷聲滾滾,巨蟒嘶吼如龍似蛟,一圈圈無形威壓橫掃而去。整個廳堂的窗戶玻璃、水杯全部被當場震碎。所有人都被狠狠的壓趴在地,身體之上宛如垂落巨石,死死的禁錮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大廳內仿佛台風過境,被肆虐的一片狼藉。
“器,器靈!可,可蛇類器靈怎會口吐神雷,難道是龍虎山天師道的雷法?!”
於大師渾身顫栗,瞠目結舌,驚恐萬分的抬頭仰望著那充滿了整個大堂的巨蟒頭顱虛影。
那虛影外是晶瑩的紫色,可內力卻有密密麻麻的符籙刻製,金光燦燦,又有六條青色的光影流轉,四道在腹下,四道在額頭,陰寒氣息與灼熱的浩然正氣相輔相成,恐怖如斯。
李軒看向了於大師,他頓時就如同兔子見到猛虎。
當見到李軒手指又動,於大師瞳孔一縮,再也不顧仙風道骨、大師風範,嚇得連滾帶爬,跪趴在地上,不住磕頭。
“大師饒命,弟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於大師算是被李軒這一擊打得肝膽俱裂,哪還有半點反抗之力,隻有不停的磕頭求饒。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李軒淡淡道:“我殺你厲鬼,你可服?”
“弟子跪服!”
於大師砰砰的磕著響頭,命都要沒了,還要那些厲鬼幹球。
李軒又道:“我壞你法器,你可服?”
“弟子服!”
於大師搗頭如搗蒜。
李軒手握蛇骨鞭,聲如洪鍾:“我斷你財路,敗你名聲,讓你跪地求饒,你可服?”
“弟子心服口服!”
於大師頭都磕出血,淒涼哀叫。
“既然心服口服,你往後可還敢煉製招魂幡這等陰毒之物?”李軒冷聲道。
“弟子不敢!”
於大師臉上血淚交融,淒淒慘慘。
“起來吧,現在就滾,以後若讓我知道你再踏入千峰市半步,再煉製這等陰邪之物,殺人無辜之人,害無辜之人,必定打得你灰飛煙滅,神魂俱散。”李軒輕輕揮動蛇骨鞭,那百米巨蟒虛影化為一道流光重歸骨鞭,而那蛇骨鞭,也悄然化為了一條晶瑩的手鏈,套在了李軒的手臂之上。
“弟子明白!”
於大師連頭都不敢抬,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其他人,連滾帶爬就逃竄而去。
李軒低頭沉默半響,看向了張權蛋和周老板等人。
張權蛋縱然是叱吒江南十餘年的梟雄人物,此時在他平淡的目光下,也背脊發涼,兩股顫顫。
於大師是何等人物,可以禦神斥鬼,淩空殺人,在江南有偌大名聲。但這樣的存在,在李軒麵前,也被打的一敗塗地,跪地求饒,不敢有絲毫反抗。他張權蛋隻是個凡夫俗子,哪敢與這等執掌雷電陰龍的神仙人物抗衡。
“李,李大師,現代社會,殺人是是犯法的。”
張權蛋臉色慘白,雙手支撐著身體,卻是始終站不起來,隻得半跪著顫聲開口。
李軒剛才還因為施展神通暴露了一些本不該出現在世人麵前的神奇事物而覺得有所不妥,聽了張權蛋的話,他是又氣又笑:“張老板,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於老頭兒要殺我的時候,你也沒這麼說啊,怎麼現在殺人就犯法了,你的意思是於老頭殺人是不犯法的,反倒是我殺人犯法?”
張權蛋被他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發顫,他現在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真是嘴賤啊,於大師都被他打的落荒而逃跪地求饒了,他要殺人誰能攔得住,哪怕是李軒現在殺了自己,恐怕在場的這些人都能前赴後繼的幫他搞出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