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中,一群白發蒼蒼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忙碌了許久,終於各個唉聲歎氣。
“沒救了。”
“是啊,他來的太遲了,這麼重的內傷,如果起先不好好調養,哪怕是不診治,也隻是慢性死亡罷了,內腑俱裂,恐怕是神仙都拉不回來了。”
施針的那名中年醫生臉色慘白道:“各位中醫前輩,如此說來,不是小輩下針有誤了?”
“並不是。”
“是啊,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位先生治療的太遲了啊。”
“謝謝,謝謝各位前輩!”
中年醫師大喜過望,鬆了口氣。他可是九龍市的新星中醫師,風頭正盛,近半年的時間治療了多位企業家的或親人或朋友,名頭蒸蒸日上,有望在四十歲的年紀跟這些中醫協會的老前輩並列,他可不想自己的前途徹底葬送在一次交流會上。
至於病人,死就死了,又不是自己治死的,關他屁事!
“各位,節哀吧,我們對於交流會上出現這樣的變故也是深表哀痛,但是,逝者已逝,我們要為生者繼續研習醫術,將來治療更多的人!”
老者的話音落下,現場一陣沉默,傳來了唉聲歎氣的聲音。
顯然,他們已經認同了老者的觀點。
逝者已逝,既然是注定要死的人,那麼也怪不得任何人。
“誰說他必死。”
突然,一個清澈的聲音傳來,眾人就見一名穿著白色運動裝的清秀年輕人款步走進了會場中央,環視一圈,看著那些中醫泰鬥,眼神自信:“他還能治的。”
“小輩,你是誰,不要口出狂言。”
“是啊,這裏這麼多中醫界的泰鬥,都說沒救了,你一個小輩出來裹什麼亂,快快退下吧!”
“你,你亂說什麼!”
中年醫師大驚失色,本來塵埃落定的事情,出事了也怪不到自己頭上,可這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居然說這個比死之人還有的救,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中年醫師瞬間想了很多,難道是最近自己風頭太盛,惹到了一些老中醫,他是故意來毀自己聲譽的?
難不成,這個半死不活的人,也是他們安排的?!
李軒直接忽略了中年醫師,徑直蹲在了病人的身邊,皺了皺眉。
片刻,自顧自道:“以現在的醫療技術跟中醫水平,是沒救了,但是我有自己的辦法為他續命。”
“大言不慚!”
“小子,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他的傷勢雖然嚴重,可還是能拖延到他的家人來到見最後一麵的,但你要隨意出手,讓病人早夭,那你要負全責!”
李軒淡淡道:“不,他撐不到,最多三分鍾必死。”
“你到底是誰,有沒有中醫資格證,我怎麼在九江中醫界從沒見過你!”
“這麼年輕,懂中醫嗎?”
李軒對眾人的議論充耳不聞,此時躺在地上口鼻溢血的中年人已然成為了一個毒蛋糕,誰碰誰死,所以沒有人敢上前,正給了李軒治療的環境。
從懷中摸出針包,李軒隨意撚針刺下,僅僅幾個呼吸,二十八根銀針全數刺入了中年人的胸腹。
繼而李軒運起青玄聖手,指尖一抹青色火苗流轉,迅速的自針尾拂過。
嗡!
刹那間,二十八根銀針劇烈顫動了起來,以肉眼難覓的速度,化為道道殘影,而李軒,輕輕的將手掌摁在了中年人的胸口,悄然運氣,掌中青玄氣緩緩注入。
片刻後,李軒收掌,中年人的胸腔鼓動了一下,慘白的麵色赫然潮紅。
“噗!”
一口漆黑的淤血噴灑在地,數量之多駭人聽聞,接著中年人居然劇烈咳嗽了起來,一塊又一塊的漆黑浴血積塊被咳了出來,吐在地麵,很是嚇人。
“這!”
“這不可能,這如何可能!”
嘩!
隻是頃刻間,整個酒店大堂會場轟然震動,一個必死之人,此時居然臉上有了血色,而且有了痛苦的表情,連眼睛都有微微睜開的跡象?!
“這是拂針的手法,難道是失傳已久的太乙神針?”
“不不,太乙神針需要以真氣灌注進而施針,才能有通天的功效,這如何可能!”
“可事實勝於雄辯啊!”
周遭眾多老中醫都是目瞪口呆,驚詫無比,等他們回過神來,卻發現李軒不見了,沒有顧得上找李軒,眾人急忙上前診斷,五分鍾過去後,所有老中醫均是麵麵相覷,相顧無言,有些苦澀的道:“活了?”
嘩!
老中醫話音落下,整個會場再次轟然。
起死回生啊!
而李軒,早已經摸出了人群,卻被一個老者拉住了衣袖,老人麵色潮紅道:“先生,先生,老朽是華夏中醫協會副會長,還想請教先生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