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見到許晴歡之前,李軒對她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信任,隻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心虛,那麼在見到許晴歡之後,那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心虛徹底消除了。
許晴歡表現的很異樣,很不想直視李軒的眼睛,但是她眼眸深處的深情是絕對不可能裝出來的,而且這次見麵,如果許晴歡真的“變心”了,悍馬、數千萬的銀行卡,她不會隻字不提,再有,王景升出現的時候,許晴歡眼中出現了一抹慌亂跟擔憂,接著看都不敢再看李軒,這絕對不正常。
李軒的推測是王景升抓到了許晴歡的什麼把柄,而且就在這幾天之內。
但,是什麼?
李軒想不到,可總會有了解情況的人,或許蔣竹清找他,正是因為這件事。
在站牌下車,李軒打開導航又步行了十分鍾左右,終於找到了蔣竹清說的“左岸咖啡館”,是一家裝修很複古的小店,一進門便有種回到上世紀五十年代東海市的錯覺,很安靜溫馨,有一名歌手在台上柔聲清場,周遭人均是小口抿茶,低聲細語。
不得不說,蔣竹清的品味很不錯,至少李軒覺得很不錯。
不需要太過尋找,李軒通過神念感應到了蔣竹清的存在,徑直走了過去,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蔣竹清,李軒輕聲慢步的坐在了其對麵。
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人,蔣竹清愣了一下,放下了咖啡,道:“你來啦。”
“嗯,好久不見。”李軒笑了笑。
“是啊,好久不見了,你這四個月去哪了,難道你都不看手機的,還是……單純的不想回複我。”蔣竹清說著,聲音小了許多。
李軒怔了一下,失笑道:“去了一趟江南,那段時間比較忙,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很抱歉。”
“你還真是個老古董呢。”
蔣竹清看著李軒噗嗤一笑:“現代人哪裏有不玩手機的,恐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年輕人沒有手機連生活下去都是很困難的吧,你倒好,難道是去深山老林隱居了嗎,居然能保持四個月不開機。”
李軒摸著鼻子,道:“還真是。”
“啊?”蔣竹清一怔。
“沒事,你不是找我有事嗎?”李軒笑了笑。
“沒事不能找你嗎?”蔣竹清看著李軒,眼睛一眨不眨。
“……”
李軒沉默了片刻,莞爾一笑:“當然能,但是你知道的,我有……”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
蔣竹清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李軒的話,撇嘴道:“你這個人真是沒意思,跟你聊天跟喝白開水一樣,沒勁。”
李軒輕笑,沒說什麼。
“你既然這麼急,那我就不繞彎子了。”蔣竹清突然正色,小聲道:“你知道四個月前,華北商盟大比上,我們千峰出了一位李大師嗎?”
李軒一愣,道:“知道,怎麼?”
“那位李大師打敗了千裏迢迢來我們河東省踢館的湘西大真人,而且是輕而易舉的打敗,據說他抬手就能把大地斬裂,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就能殺人於無形,隻需動動手指頭的,恐怖吧?”蔣竹清神秘兮兮的道。
“不是,你從哪聽說的這些?”李軒有些好笑。
“哎呀你別打岔,我聽我爸說了一些,我覺得挺厲害的,但是我爸那個人太古板了,說什麼都一句帶過,非說那個李大師不讓被人傳他的事情,最後拗不過我才說了一些,然後我就覺得很厲害啊,就想添油加醋一下。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那個李大師是誰請來的嗎?”蔣竹清豎起了一根手指,很是可愛。
“誰?”
李軒哭笑不得,這個趙仲儒倒是個實在人。
“河東譚家!”
蔣竹清八卦道:“就是上次在君越酒店幫你解圍的那個譚雨薇的譚家,她們可是我們河東的第一大家族。”
“我知道啊。”
李軒終於忍不住笑了:“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蔣竹清停頓了一下,有些糾結道:“你是今天剛回來嗎,回家了嗎?去過學校了嗎?”
李軒明白她的意思,直言道:“我見過晴歡了,還有王景升。”
“啊!”
蔣竹清有些驚訝的看著李軒,似乎在訝異李軒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能平靜的坐在這裏跟她喝咖啡。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說你的事情吧。”李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很苦。
“好吧。”
許晴歡思忖片刻,道:“其實這件事跟那位李大師有脫不開的關係。你知道的,千峰出了這麼個神出鬼沒,從來都沒人見過他真麵目的大師,而且還跟譚家的關係很不錯,那這個人基本就能在河東省橫著走了是吧?”
李軒嘴角抽了抽,勉為其難道:“咳,你繼續。”
“就在半個月前,王景升,也就是你那個同學,他們峰華國際不知道怎麼搭上了譚家這條線,好像生意做的還不錯,簽了很多大合同,似乎是譚家有什麼業務外包給了峰華國際,合作的挺深的。”
“然後你想想啊,王景升家搭上了譚家,不就代表著搭上了譚家的底牌,李大師這條線嗎?所以王景升一家在千峰自然也就水漲船高,王景升也就瞬間躋身千峰一線紈絝子弟的行列,誰也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