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麻基這時似乎才注意到李軒,見他也二十多歲的模樣,生的眉清目秀的,又看到陳藝璿緊緊拉著他的手,忽然大笑道:“你不會是陳藝璿在這小縣城的男朋友吧?”
“可憐小巫王一世英名,竟然被人不知不覺帶了綠帽,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不僅麻基,連他身後的三位武者也齊聲大笑。
“住口!”
風瞳臉色狂變,小巫王在他心中,是如神明一般的存在,豈能任人輕辱。
他怒吼一身,整個人如同熊罷一般,雙手打開,帶著呼嘯的勁風,狂撲而來。以風瞳內勁大成,幾十年修為的全力一撲,若真被抱中,恐怕半人環抱的大樹也得被攔腰折斷,何況是人體。
“不知死活。”
麻基冷笑一聲,他抽出一張符紙,迎風一晃。
這黃麻符紙竟然憑空自燃,化作一個籃球般大小的火球。麻基一手拉住火球,猛的一拋。那火球就如炮彈般擊出,轟向風瞳。
“麻家炎爆符!”
風瞳見狀大驚,於千分毫厘外閃過火球,那火球飛過他身體,砸中了路邊的一顆大樹。
“轟!”
有兩層樓高的大樹竟然迅速燃燒起來,化為衝天火炬。
“這!”
風瞳手足發涼,竟然再提不起對敵的勇氣。
這火球一擊,威力已經不遜色於一記燃燒彈了。若真被擊中,隻怕整個人都會化作烤乳豬。
“雲南麻家炎爆符,果然名不虛傳。”精神萎靡的蛇姥姥顫巍巍的道。
“嗬嗬,我雲南六大術法家族,各有傳承。麻某這隻是小道罷了,比不得你們巫蠱一脈的駕馭鬼神,詛咒殺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蠱之術。”麻基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臉色卻越發傲然。
“那是自然,小巫王能呼斥百鬼,一言之間把數十米方圓化作鬼蜮,豈是你區區麻家能比的。”蛇姥姥冷笑道。
“哼,老太婆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看那小巫王能不能來救你。”麻基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他轉頭貪婪的看向陳藝璿:“小丫頭,你姥姥已經在我手中了。不想讓她死,就乖乖的自己走過來。”
六大術法家族雖然沒有像巫蠱一脈這種詭異的‘種巫之術’,但在麻基看來。小巫王那是暴殄天物,陳藝璿可是玄陰之體,世所罕見的修行天才。
若給她修行功法,讓她心無旁騖,不到二十年,西南地區就能崛起一位大真人,而且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遠勝小巫王那種強行提升入修法,未來甚至進窺更高境界都未曾可知。
所以他才沒有殺了蛇姥姥,而是準備以此為籌碼,要挾陳藝璿。
“好,你們別傷害姥姥,我跟你們走。”
陳藝璿深吸一口氣,雖然雙腿還在顫抖,但語態鎮定。
正在風瞳麵現絕望,蛇姥姥長歎搖頭。
麻基臉上浮現出得逞的笑容時,旁邊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喂,你們幹嘛,想帶走小璿,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眾人聞言看去,赫然是那個被所有人忽略,以為是陳藝璿小男友的普通少年。
“小軒!”陳藝璿聞言臉色大變,趕緊叫道。
但已經晚了,麻基眼睛微眯,四下打量李軒,不悅道:“你是誰?”
在他看來,隻要是個人,見到他操控火焰的手段,都應該嚇得半死,慫成狗一樣。但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反而挺身而出,除了‘不怕死’外,真的沒什麼能解釋了。
“小子,想英雄救美,也得看有沒有這個能耐。”麻基冷笑道。
李軒在陳藝璿擔憂的目光中,緩步上前,再次拉住了陳藝璿柔若無骨的小手,似笑非笑對麻基道:“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叫李軒,是鍾山縣的扛把子,而且我是陳藝璿的同窗兼好友,你們在我的地盤上麵,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情?”
“鍾山縣扛把子?”
麻基哭笑不得。
這簡直是他有生以來聽過最荒謬的話。
他作為雲南六大術法家族之一的麻家家主,為煉氣巔峰高手,縱橫西南多年。不要說是一個縣城的扛把子,就是一個市,都未必懼之。
“哈哈,鍾山縣扛把子,真是嚇死我了。”他身後的一個光頭大漢已經捧腹大笑。
“白癡!”
蛇姥姥暗自氣惱。
在場除了陳藝璿外,修為最低的都是內勁小成的武者。隻要想,像張青山那樣自立門戶,開個武館,坐鎮一市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眼裏什麼時候有過什麼扛把子這種東西?你當這是港島片?古惑仔?
“這真是。”麻基好笑的搖了搖頭。
那少年回答時氣魄極大,神色鎮定,語態傲然,他還以為真有什麼來頭,沒想到隻是個鄉下土包子,以為憑他年輕氣盛年少輕狂,再加上出言不遜幾個字兒就能嚇到堂堂縱橫雲南幾十年的術法世家,麻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