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著,不少人都幸災樂禍。
開發區林園大道上的那場明目張膽的圍殺,早就傳遍所有人,大家都知道背後有書雅小姐的身影。
李軒昨天又當麵拒絕書雅小姐的禮物,這代表著不接受和解。
果然,穆長老走到李軒身前,倨傲道:“你就是李長青?”
“是我。”李軒抬頭道。
“李長青,你可知道,你手中的洗髓丹,是我百草門的秘藏,這一類丹藥,在我們百草門內是不傳之秘,平日裏都藏在藏書閣。”穆長老看著李軒,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玩味道:“可是啊,門風不幸啊,前不久,我門內居然出了個叛徒,竊取了不少丹方,其中就包括這洗髓丹,據說他逃到了千峰地界,就再也沒有了蹤跡,我想,是有一地頭蛇用了什麼辦法,將其藏匿了起來,可是現在,丹方跟丹藥同時在你手中出現,你作何解釋?”
“什麼?”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許多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向李軒,大家自然知道,穆長老這簡直就是滿口胡謅罷了,為了搶奪丹方跟丹藥,找個由頭罷了。畢竟他們百草門也是武道界能夠擺的上台麵的大宗門,從一個年輕人手中去硬搶,實在是說不過去。
能看得出苗頭的聰明人都閉口不言,自然也有心思不良,嘴毒心狠的發出人質疑:“他區區一個普通少年,怎麼會有洗髓丹和小培元丹這樣的頂級丹藥?說他是煉丹師你們也信?說不定就是從百草門偷來的。”
“是嗎?”李軒麵露詫異。
“哎,師門不幸啊。”穆長老露出一絲哀傷神色,誠懇道:“幸虧小徒書雅遇見了小兄弟,這才沒導致丹方遺落他處,斷了傳承。小兄弟若將那洗髓丹和小培元丹的丹方都還回來,百草門必有重謝。”
“你說這丹方是你的?”李軒玩味的看著穆長老。
“沒錯。”
“那你可能將丹方所需要的藥草全數說出?若是能夠說得出,丹方我當雙手奉上,可若是背不出,可就別怪我不給您麵子了。”李軒笑道。
穆長老冷笑:“這丹方是百草門內的藏書,已經多年未曾有人煉製,我又不是煉藥師,如何能記得那般清楚。”
“這麼說來,這丹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是你的?”李軒笑吟吟的道。
“小兄弟何須說的如此難聽,我百草門是很願意交朋友的。”穆長老冷笑。
“我不想跟你們做朋友。”李軒搖頭。
“我老頭子雖然代表不了百草門上下,但是我穆天生有一個人生信條,那就是做不成朋友,就是敵人。你若是這般執迷不悟,就是與我百草門為敵!”穆長老臉色一變,麵色冰冷道:“按照我百草門門規,膽敢竊取宗門秘方的叛徒。”
“殺!”
穆長老外表仙風道骨,但這一句殺,當真殺氣騰騰,毋庸置疑。
刹那間,園林周圍都寂靜無聲。
眾多武者無人敢言,原先和李軒稱兄道弟的汪增國,此時同樣看戲似的站在一旁,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身邊的王天磊說:“這就是江湖,這就是武道界,弱肉強食,實力為尊。如果你有足夠顛倒黑白的實力,那麼黑即是白,白即是黑,兩者並無界限。”
汪天磊見孤孤單單的李軒跟氣勢淩人的穆長老,心有所感,麵有所思。
“你要殺我?”李軒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笑道。
“長青先生,我百草門對您還是非常有誠意的。您可以加入穀中當任供奉,地位待遇都堪比長老,而且可以隨意翻閱穀內的煉藥典籍,甚至門主可以親自指點您術法和丹藥上的修煉。”書雅一臉柔和的勸說道。
跟李軒明裏暗裏的兩次交鋒,讓書雅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想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可是無論他有多麼強硬的底牌,如果哪怕他是一名宗師,可若是成為了眾矢之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早夭。
武道昌盛數百年,華夏有多少天縱英才被抹殺。
可是書雅也知道,李軒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無論是他是一名煉藥師,或者像自己猜測的,果真是一名宗師。
書雅惜才,她覺得自己給出的籌碼,絕對是李軒最需要的。
李軒聞言,笑而不語。
穆長老也不著急,他對自己的寶貝弟子很是滿意,她總是能夠在做出一些重大抉擇中,選擇一個對宗門最為有利的方向。此時,徒弟跟師傅配合默契,他們擺明了就是想逼迫李軒加入百草門。
到時候洗髓丹和小培元丹的丹方,還不是百草門囊中之物。
“堪比長老?門主親自指點?”
眾人頓時一陣騷動,百草門的門主,號稱當世‘藥王’,其煉丹之道冠絕當世,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大族、宗師高人向他求取丹藥。更有傳聞他已經是修法真人,一身法術也通天徹地,就連本是道家人的林鎮南,道宗關閉山門後,都得去百草門求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