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被李軒一巴掌扇在臉上的記憶。
“哼,都指望我徐家先出頭。沒他唐家,以為我對付不了李軒嗎?”徐亦榮冷哼一聲。最後鄭重的看向杜老:“天幕那邊聯係的怎麼樣了。”
“亦榮請放心,這一次,天幕的首領會親自出手。”老態龍鍾的杜老緩緩開口道。
“好,這就好!”徐亦榮臉上終於現出一絲喜色。
他對武道界了解不多,但天幕是聞名華夏的殺手組織,於世俗中名氣極大,在徐亦榮看來。天幕的首領親自動手,任李軒武道再高,也隻有飲恨當場。
“這一次,我們要一擊把李家從金陵市抹去。”徐亦榮猛錘窗台道。
“是!”
眾人齊齊答著,徐鴻江眼中噴射出複仇的火焰。
當天夜裏,凡澤集團,財務總監鄭一倫實名向稅務部門,舉報凡澤集團十餘年來偷稅漏稅達五個億之多,並且利用李中興的權力,先後參與多起政府采購案,都以極高的價格中標,侵吞國有財產。
接到消息後,警局的經偵大隊迅速采取行動,對凡澤集團的幾個重要財務室、會計師等地方,進行封鎖,並且帶走了其中幾位關鍵人。
等第二天,李家人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一下子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
凡澤集團竟然封查了,李中強緊急把電話打到秦市長那,卻被秦市長輕描淡寫幾句話給推脫了。
然後很快,省紀律部門就下人來,以非法濫用職權為由,當眾帶走了李中興。
與李家有業務聯係的那幾家公司,同時中止與李家的合同。放貸給李家的銀行,也都打電話來,要求李家立刻歸還貸款。
一刹之間,整個李家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李家別墅。
一大家人全部聚在了李澤元的別墅中,愁雲慘淡。葉瓊緊急從中海趕了回來,帶來了大筆的資金,好不容易保證凡澤集團的資金鏈沒有斷掉。
“老二,周家那邊怎麼說?”李澤元問道。
“周家的幾個公司負責人,都推脫說合同中止,是他們家主的意見。”李中強臉色難看道:“豐家那邊也是這個回答,現在差不多有三四十家公司,同時和我們中止了合同。哪怕賠償違約金,也再所不惜。”
“嗬嗬,違約金?等我們打官司把違約金要回來,凡澤集團早破產了。”林淑儀冷哼一聲。抬起頭道:“大伯,依照我的意思,咱們幹脆就認罰,把這些年欠的稅款都交出去,該坐牢的坐牢,該認罪的認罪。我這次帶回大筆的資金,完全可以重組凡澤集團。隻要我們核心產品還在,合同大不了再簽就是。”
林淑儀說完,李中強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他雖然讓出董事長一位,但終究做了十幾年老大,在集團內部有眾多老部下。結果這次出事,全部是他的老部下出事,甚至說不定,會牽連到他身上。
“爸,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秦市長那邊怎麼說?”二伯母趕緊問道。
“哎。”李澤元搖了搖頭,長歎口氣:“秦市長沒接我電話。”
他這話一出,整個別墅內都為之一靜。
李家最大的依靠就是秦市長,在這關鍵時刻,秦市長竟然不接李澤元的電話,顯然已經拋棄了李家,甚至可能轉而與徐家合作。
“這該死的徐亦榮。沒想到他會來這麼惡毒一手。”李軒小姑夫猛拍大腿。
徐亦榮這一擊,可謂釜底抽薪。鄭一倫是凡澤集團老人,對李家的底子再清楚不過了,他這一叛變,連帶著整個凡澤集團和李中強都脫不了幹係。
這時,連林淑儀都束手無策了。
她雖然精通商戰,但現在顯然不是商業問題。而是純粹比拚靠山背景了,李家底蘊不足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隻有依靠一個秦市長,當秦市長不靠譜的時候,李家頓時就沒有其他依仗。
“要不,我們把小軒找來吧,這次都是為了西山盆地的事情,才與徐家鬧出矛盾來,連累他大伯。小軒不能束手旁觀啊。”大伯母垂淚道。
“是啊,我們還有李軒!”
眾人齊齊一振奮。
大家隱約都知道,李軒就是華北那位李大師,他掌控的龐大勢力,絲毫不遜色於亦榮。甚至可以說,李軒如果真的能夠動用整個華北四省的財力跟勢力,那麼徐亦榮簡直就連個屁都算不上。更何況李軒的背後更有老將軍那樣的大佬,隻要老將軍發一句話,李家這危局,瞬間就可以解開。
李若瑜坐在那,一言不發,但眼中也不由升起一絲期盼。
盡管她一直對那個表弟很不滿,但到了這種時候,她發現,諾大的李家,能夠解除危局的,竟然隻有李軒。
‘臭小子,這次你要是讓我爸平安無事,我以後絕對不和你作對了,暫且就認了你這個醜表弟。’李若瑜心中暗暗道。
李宗嘴角邊露出一絲無奈笑容,他努力了這麼久,結果在這種大勢麵前,卻沒有絲毫力挽狂瀾的力量,最後還得靠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