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修士雖隕落,但他們留下的寶血,就可媲美天藥。一張天符,可殺域主級強者。若再留下什麼法陣、殺陣、秘器,更威力無窮,長生榜天驕都擋不住。更不用說,還有天寶呢,那是真正鎮壓一族氣運的法寶。
天寶一旦複蘇,威力可橫掃一切,天君不出,無人可抗衡。
青衣老奴,這時籠著手,踏前一步道:
“諸位,我家公子正在三百裏外,與縹緲雲的雲仙兒並肩而遊,還請諸位道友繞行。”
年老奴仆雖看似商量,卻用命令語氣。
“主人,我們怎麼辦?”
關瀾滄詢問。
“闖過去,敢攔者殺。”
李軒吩咐一句,就頭也不回,轉入車廂中。
不要說一個早已沒落的世家,便是真有天君坐鎮,李軒又有何懼?
得到命令後,關瀾滄揚鞭,踏焰馬頓時腳踩黑雲,踏步向前。它這一動,馬車頓時從眾人陣型中凸出,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位道友,沒聽剛才所言嗎?此地已為我路家禁地。”
年老奴仆語氣不悅。
“我家主人說了,敢阻攔者殺。況且這是燎原域的地盤,你們路家有什麼資格封禁?”關瀾滄淡淡答道。
“好膽!”
一老一少兩個奴仆,同時變色。周圍眾人也都驚駭,無不側目。北荒路家,以霸道著稱,乃是赫赫有名的天君世家。竟然有人膽敢挑釁?
“犯我路家天威者,死!”
青年奴仆麵現猙獰,直接掏出一柄白光長刀,斬出百丈刀芒,寒氣森森,橫裂天空,氣勢洶洶的劈向關瀾滄與馬車。他雖然才先天修為,但這一刀,卻有了幾分真君風采,一般凝丹高手都不願硬接。
觀戰者無不動容。
‘不愧是天君世家,連一個奴仆,天賦修為,都可匹敵一宗首席弟子。’
而就在匹練白芒,即將斬中馬車時。
關瀾滄神情不變,隻是抬手,屈指一彈。嘭的一聲,百丈刀芒寸寸斷裂。青年奴仆,更是如被無形巨錘擊中,瞬間倒飛了上千丈,當空噴出無數鮮血,渾身劈裏啪啦,骨頭不知道碎了多少根,瞬間遭受重創。
“真君?”
在場所有人,同時變色。
關瀾滄一出手,眾人才發現,這個趕車老人,赫然是一位金丹真君。
別看李軒在極寒雪域,動輒屠殺幾十幾百個金丹,但那隻是特例。在大部分地域,真君都是了不得的存在。高高在上,稱宗做祖。
而且關瀾滄一個趕車人,都是真君,那坐在馬車裏的李軒,又是什麼通天來頭?
連那青衣老奴,都瞳孔微縮,但依舊寒聲道:
“這位真君,莫非真要與我路家為敵?若驚動二公子,不要說你區區金丹,便是一域王族,都要有滅頂之災!”
他區區先天奴仆,竟然敢威脅真君,可見路家的滔天勢力。
“讓開,否則死。”
關瀾滄根本沒廢話,直接趕著馬車,向前滾滾而去。踏焰馬周身環繞黑焰,異常神駿,嘶鳴如雷,急速奔馳如一架火車撞來。
青衣老奴隻能慌忙錯身,臉色難看,打出一道火光,衝天而起。
……
數百裏外,一座神山腳下。
上萬名先天修士,身穿鐵甲,手持戰戈,殺氣肅然的把神山團團圍住,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在神山上,正有一男一女,兩個青年在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