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豐說有倒是有,就是那地方太難開墾,故才一直荒廢著。
許樂急於找地方安置番薯藤,就讓雲豐帶她去看看,雲豐拗不過她,隻好帶她去了村子後麵河灘那裏。
那的確是一片不小的田地,約莫得有一畝地左右,是河流拐彎處正好圈住的一塊地方。
可也正因為如此,那裏長滿了非常難以拔除的各類野草,其中大部分都是牛筋草,這種草根係發達,清理起來十分麻煩。
見許樂皺眉,雲豐就勸她回去,許樂無奈,也隻有先回家了。
回去後她和王老商量,想要把那一畝荒地開出來,荒地臨近河邊,將來給番薯澆水的時候也方便。
王老倒是沒有反對,隻說此刻已經快進入夏季了,不光野草繁茂難以拔除,毒辣辣的太陽也十分折磨人。
“怎麼樣?怕了嗎?”
王老嚇唬完許樂之後又笑眯眯的問道。
“有什麼可怕的,最多就是曬黑唄,我不怕,反正有師父您在,我相信自己還能白回來。”
許樂見王老嚇唬自己,於是也將了他一軍,想讓他提前給自己準備點防曬的藥膏或者美白的藥膏。
“樂樂別怕,娘陪你去開荒。”
母親聽到二人談話後,從廚房走出來說道。
“娘,您對我真好。”
許樂高興極了,除了王老,自己又多了一個支持者。
下午母親和許樂扛著鋤頭準備出門的時候,王老也拎著一個鐵鍬跟了出去。
嘴裏嚷嚷著說有的野草也是藥材,需要連根挖斷才有效果。
許樂看到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就不忍心戳穿了,畢竟師父這麼做還是為了自己。
還未走到荒地那裏,一股股的熱浪就從河灘上麵向三人襲來,這立夏以後的太陽還真是毒啊。
炙熱的太陽在三人頭頂肆無忌憚的釋放著熱量,許樂抬頭擦了一遍那如同泉眼一般永遠也流不幹的汗水,看了眼三人辛苦半天整理出來的地塊。
唉,比自己家吃飯的小方桌也大不了多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臨到五月麥子都黃了的時候,許樂那一畝荒田才開墾了一半。
她決定停工了,因為她種了十二盆番薯藤,隻有一盆發了芽長出了葉子,其他的仍然枯萎幹枯的不成樣子,開墾的地方太多也沒有用。
就這其實已經很讓王老和許樂驚喜了,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終於趕在麥收之前,將自己培育好的第一棵紅薯苗種在了開墾好的荒地上,王老在荒地剩餘的地方種植上了許多名為燒湯花的藥材。
“燒湯花,這名字好奇怪,是可以用來燒湯嗎?”
許樂扶著鐵鍬問正拿著花灑給地麵澆水的王老。
“哈哈,你這個鬼丫頭啊,就知道吃,這燒湯花雖然有燒湯二字,卻不是用來吃的,而是一到傍晚該做晚飯的時候,它才開放啊。”
王老樂嗬嗬的回答。
“原來是這樣,那這燒湯花有什麼功效啊?”
許樂揚起被曬的黑紅的臉龐問。
“這是一個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王老故作神秘,又用鐵鍬朝埋燒湯花種子的地方拍了拍。
“唉,我這悲催的穿越啊!”
臨回家前,她在河邊洗臉的時候,對著水中那張與美女二字半點不沾邊的臉龐嘟囔,真是一白遮百醜,一黑毀所有啊。
“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婦姑荷簞食,童稚攜壺漿,相隨餉田去,丁壯在南岡。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這是許樂曾經背誦過的一首有關收麥的古詩。
她也曾經在電視裏看過大型收割機轟隆隆開過,麥子們被攔腰卷進機器裏麵,金黃的麥粒直接被收進機器後麵的車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