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修走過來,第一時間便看到了秦葉悠手腕上精美絕倫的鐲子,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情緒來:“這個鐲子,倒是精致非常。”
他以往在宮中行走,內造的東西也見得不計其數,但是論起這樣琺琅彩的手鐲,秦葉悠手上的絕對是珍品之中的珍品。
“他來,是為了給你送個鐲子表示你替他掩飾罪行的感謝?”祁元修仔細調查過季建明這個人,行事作風絕對稱得上是雷厲風行,幹淨利落。
可以說,在他的手中季家的聲望都已經達到了頂峰,但這樣的人也往往叫人捉摸不透。
秦葉悠伸手撥愣了一下手上的鐲子,美目之中波光流轉,臉上帶著些許笑意:“怎麼?看到我跟他握手,你是吃醋了不成?”
她言語中帶著打趣味道,祁元修一伸手寵溺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精致的鼻子:“你個促狹鬼,現在連我都敢捉弄。”
女人的臉上浮現出兩個淡淡的梨渦,她伸手讓祁元修去看這鐲子:“這個東西,其實跟我的醫療係統應該是一脈相承的。所以季建明送給了我。”
而且秦葉悠沒有說的是,早在她看到這個鐲子,伸手觸碰到鐲子表麵的寶石的時候,心裏麵就有一種隱約的共鳴感。
也正是因為這種共鳴感,所以她這一次才沒有拒絕季建明的贈與,但是到底要怎麼跟這個鐲子融合,秦葉悠還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她現在的醫療係統已經算是比較逆天了,能夠使用各種器具,取出來各種醫藥……再加上這個鐲子,她有些想不透自己的係統還會變成什麼樣。
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進這個鐲子裏麵試一試,但是祁元修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擔憂。
萬事萬物都是有一定的規律的,在他看來自家夫人如今的係統,就已經是非常理的存在,根據此消彼長的道理。
或許這個鐲子的到來,是禍非福。但是看著秦葉悠一臉開心的模樣,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罷了,若是真的有什麼禍事,那就報應到自己身上來吧,他惟願她此生能夠平安喜樂,萬事無憂。
“主子,繡娘們縫製好的以後給小主子用的被褥衣服都送過來了,主子要不要去瞧一瞧?”
小葉子喜氣洋洋的走上前來,行了一個福禮:“奴婢剛剛去瞧過了,那小主子出生後要用的小被子,上麵的圖案是團花蝙蝠的繡樣,一眼瞧上去很是喜氣呢。”
聽到這些,秦葉悠也來了興趣,顧不得再研究自己手腕上的鐲子,而是笑著看著小葉子:“在哪呢?走去瞧瞧。”
她如今已經七個月的月份了,身子重是重,但是胎像卻挺好,除了先前時候因為忙碌操心程蕭然和季言蹊的事情而孕吐了幾次之外,現在連懷胎的疲憊都不大有。
祁元修輕輕的撫著秦葉悠,“你走慢些,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秦葉悠笑的朝他嗔道:“哪裏就那麼摸不得碰不得了?又不是懷著個瓷娃娃,有時候越是小心反倒越容易出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