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裏居然是幾張我的裸照,而且就是在我跟林世朝的那套房子裏。我猛然想起來去看林世朝他媽那次,我洗澡的時候就感覺有種被監視的錯覺。
原來這就是林世朝口中足以毀滅我的東西!
想到林世朝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策劃這件事情,我頓時頭皮發麻。我突然意識到,林世朝之所以不擇手段跟我求和,原來就是為了這個
跟容柯索要一千萬!
我看一眼浴室,容柯洗澡還沒有出來,我想了想,很快回複短信給他:明天中午十二點,左洛咖啡廳見。
發完短信,我用自己的手機拍照,然後快速刪除了容柯手機上的內容。
容柯洗完澡出來,隨手拿起手機看了看,我心裏有些慌也有些亂,蜷縮在在床上,緊張的渾身都冒了冷汗。
大概是看沒什麼消息,他爬上床過來抱我。我身子一僵,下意識推開他說,“我困了,早點睡吧。”
我沒敢看他的反應,隻是房間裏安靜了一會兒,他就關燈睡了。
黑暗裏,我忍不住痛恨起自己來,林世朝那種人我怎麼還會輕易相信他?我以為自己經過了上次的事情應該有教訓了,豈不想還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以前我隻知道他貪婪,虛偽,如今才發現,他更加狠毒,無恥。
他想用這些照片輕易拿到一千萬,做夢!
半夜的時候,我以為容柯睡著了,偷偷翻個身想要下床。豈不想他也沒有睡著,借著窗外微薄的月光問我,“睡不著?”
我一驚,又收回了想要下去的動作,緊張的說,“好像失眠了。”
容柯沒有開燈,單手撐著腦袋看我,“你之前問了我那麼多問題,是不是輪到你為我解惑了?”
大概是太心虛了,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說:“你為什麼會跟林世朝回去?他有沒有趁機欺負你?你怎麼會半夜從他那邊跑出來?”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針針見血,我原本可以坦白告訴他的,可是一想到那些照片我就心虛的不敢說話了。
如果容柯知道了那些照片的存在,他還會相信我嗎?
我不安的舔舔唇,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我整個人膩在他懷裏,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容柯似乎被我的動作驚到了,不過沒有推開我。隻是我自己都覺得欲蓋彌彰,親吻他的時候毫無章法,隻想著怎麼把問題搪塞過去。
我不知道容柯有沒有注意到,但是就在我快演不下去的時候,他寬厚的大掌緊緊扣住我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我因為想著那些照片的事情,完全進入不了狀態,容柯就跟懲罰我似的,橫衝直撞闖進去了,大力撞擊著,仿佛要撞進我心坎兒似的,我的思緒漸漸飄渺起來,再沒有心情胡思亂想了。
一整晚他都很瘋狂,我累得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幸好他也沒再問我那些問題。
第二天中午,我趁著休息的時候打車去了咖啡廳,站在咖啡廳外麵我就看見林世朝不停的看表,樣子像是特別焦躁不安。
他應該還在等容柯給他一千萬……
想到這個男人的卑鄙,我有種恨不能宰了他的衝動。
深呼一口氣,我徑直走了過去,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麵。果然,林世朝看見我的時候一臉驚訝,“怎麼是你?”
我淡淡看著他,以前有多喜歡他,現在就覺得他有多惡心。我不緊不慢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淡聲說,“容柯忙。”
林世朝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站起身要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看著他拿著包包要走的樣子,冷笑一聲,“這麼大的包,裝一千萬綽綽有餘。”
聽我提到錢,林世朝要走的動作頓住了,看了我好久,又重新坐了回去。
服務員剛好把咖啡端上來,我慢慢喝著,冷聲道,“要錢可以,先把照片刪了。一千萬,對容柯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
我猜,林世朝大概還想在我麵前繼續偽裝君子,隻是沒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情,馬上就扯去了偽裝,露出他讓人憎惡作惡的真麵目。
他無賴的靠在座位上:“徐末言,你當我三歲小孩嗎?我把照片刪了,你不給我錢怎麼辦?”
“那你也可以好好拿著那些照片,我是你老婆,我的裸照泄露出去,丟人的隻會是你。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跟容柯隻是朋友,他沒什麼損失的。”
“朋友?上床的朋友?你以為我是白癡啊?當然,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想要照片是嗎?好啊,你回來繼續跟我過日子,掙錢養我。我不在乎你跟容柯上不上床,隻要你給我足夠的錢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