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林英傑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林世朝去哪裏了,他好像也很久沒有跟他聯係了,表示不清楚。我沒再多說,一直以來林世朝都看不起林英傑,有什麼事情更不會跟他說。
在那之後,我隻想躲起來做個鴕鳥,可是容柯不允許我逃避,毫不避諱的帶我去各種場合,生怕我抑鬱似的。而我好像確實有些抑鬱,每次跟容柯一起出現,我都害怕被人知道裸照的事情,心裏充滿了自卑和恐懼。但更清楚我不能被林世朝打敗,我還要報仇。
我告訴容柯,我要起訴林世朝,跟他離婚。他不是想要躲起來不出麵嗎?他不是很在乎錢嗎?好啊,如果他不出現,我就把手裏的證據全部提交法庭,讓他光著屁股滾出我們的婚姻。要不然他就出現,哪怕跟他同歸於盡,我這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容柯沉默了一陣:“好,我幫你。”
容柯把我的案子交給了藍鬱集團的律師團,對他們來說,這根本就是大材小用。除了離婚以外,我還要求高額精神賠償。
對於林世朝的敲詐勒索,我也沒打算放過他,既然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反正已經這樣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然而容柯不讚同,他說他有辦法解決,讓我冷靜點,敲詐的事情暫時壓下來。我看他認真的樣子,最後還是妥協了。
法院下達的傳票都沒有到林世朝手裏,加上我證據充分,法院決定缺席判決。
開庭前,我失眠了一整晚,第二天愣是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才肯從洗手間出來。今天出庭免不了要提到裸照的事情,其實我心裏很不安,甚至有些不敢去麵對。
雖然容柯之前給我請了心裏醫生讓我勇敢麵對,可是真正發生的時候,我好像又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盯著鏡子裏的自己,我不斷給自己打氣,“你可以的,徐末言,你不能被人渣打敗,你要戰勝人渣,要報仇!”
我鼓起勇氣邁出了家門,容柯已經在外麵等我了。我就像是慷慨就義的勇士,昂首挺胸走過去。
容柯牽著我的手上車:“有我在。”
我勉強撐起一抹笑容,坐在車上,低著頭,一直不敢看他。好像裸照的事情以後,我總覺得虧欠他的,心裏充滿了不安和內疚。
車子終於在法院門口停下了,我猶豫的看著外麵莊嚴的地方,心裏充滿了惶恐。容柯也不催我,給我足夠的時間做心理準備。良久,我才推門下車。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還有些毛毛細雨,冷風灌進我衣服裏,我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我身後好像有人叫我,條件反射看過去,就見林世朝她媽就跟炮彈似的朝我衝過來,凶神惡煞的要打我。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她就要衝到我麵前了,眼前一黑,我被容柯摟在了懷裏,前麵宋默然已經攔住了林世朝他媽,不客氣的推開了。
林世朝他媽當然不放棄,衝過來還想打我,可是都被宋默然擋下了,而我安安穩穩待在容柯懷裏,毫發未傷。
林世朝他媽不甘心,被宋默然擋著,一蹦一跳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徐末言,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傍上有錢人還不算,還想把我們母子逼死!你這個賤人,不知廉恥的東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我現在變成這樣是誰害的,她還有臉罵我?
我心裏憋著一團火,推開容柯要過去打架,可還是被攔住了,容柯沉穩的聲音在我耳邊低沉傳來,“她不配。”
我其實咽不下這口氣,拳頭握的緊緊的,可又覺得容柯說的沒錯,跟一個老太太打架鬥毆也實在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我怒氣漸漸平息了,正準備往法院走,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一抹嬌俏的身影,居然是杜曉娟!
一瞬間,我腦子裏出現個理所當然的想法,林世朝消失的這麼徹底,會不會跟杜曉娟有關?一想到他們聯手想要害我和容柯,我就沒辦法冷靜。
我抬眸看向容柯,就見他同樣若有所思,我猜他肯定也意識到了,跟我對視一眼,讓我安心。
林世朝他媽看見杜曉娟來了,好像有靠山似的,沒素質的呸的一聲,指著容柯說,“不要臉的野男人,不過是這婊子的姘頭,真以為老娘怕你……”
藍鬱集團的律師團站在她麵前,齊刷刷的五個社會精英,場麵頗為壯觀。為首的律師淡漠的看著老太太,凝聲說,“惡意誹謗,很快你就會接到法院傳票。”
林世朝他媽臉色變了下,可還是虛張聲勢,“你以為法院是你們家開的,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我找媒體曝光你們,仗勢欺人!”
容柯懶得跟她多說,宋默然開口,“這裏媒體很多,你現在就可以曝光。”
的確,因為我跟林世朝的事情之前鬧得沸沸揚揚,加上容柯當眾說過要追求我,媒體知道我今天起訴離婚,很多家已經聞訊趕過來了。
林世朝他媽又想來那一套,坐在地上撒潑,可是被杜曉娟阻止了,那女人怯生生的走過來跟容柯打招呼,“哥……”
容柯沒搭理她,低聲問我,“還好嗎?”
我點點頭,邁開腳走向法院,容柯走在我身邊,經過杜曉娟的時候,誰都沒看她一眼。作為一個第三者,在我起訴離婚的時候居然還有臉出現,隻怕別有目的。
有強大的律師團做支撐,我手上證據又充分,離婚變得順理成章。加上林世朝婚內出軌,而且對我侮辱暴力,涉嫌轉移家庭財產,所以被判淨身出戶,還要給我高額精神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