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別碰我,髒(1 / 3)

我跟容柯出席的是一個商界大佬的生日宴,之前我在藍鬱集團的時候對他有所耳聞,聽說是容柯父親那一輩的,跟容家是世交。

容柯告訴我,今天他父親也會出席。我心裏特別緊張,畢竟他家人不喜歡我。

宴會裏,不少人過來跟容柯喝酒,考慮到我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他把我介紹給一些朋友,就帶我去了休息室。

“你先在這裏歇會兒,等待會兒正式開始的時候我來叫你。”

他替我想的很周到,我心裏暖暖的,對於之前還想要任性離開的事情有些歉疚了。好在我沒有跟他坦白,要不然就真的太虧大了。

我摟住他的脖子,羞澀的笑笑,“我覺得自己像是撿到了寶。”

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下:“我可還沒消腫呢,你別挑逗我。”他抓著我的手就往下麵探去,我羞澀的閃開了,推著他往外麵走,“趕緊走吧。”

容柯跟我膩歪了一會兒這才離開,我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裏看電視,突然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音,我走過去開門,以為是容柯。

可是我怎麼也打不開門,試了幾次都不行,我意識到一件事,門被人從外麵鎖住了。我心裏一緊,叫了幾聲,“容柯?容柯,是你嗎?”

安靜的走廊裏沒有半點聲音,我終於感到害怕了,用力敲門,“外麵有人嗎?喂,外麵有沒有人啊?”

外麵是熱鬧的生日宴會,然而這裏卻一個人都沒有。我不停拍打門板,可依舊沒有回應。我趕緊找手機打電話,手機居然沒電了,我一下子就慌了。

我安慰自己容柯肯定會來找我的,我隻要在這裏安靜等他就行。可我到底是太天真了,既然有人想整我,肯定不會讓我如意。

嘶啦一聲,休息室停電了,整個人房間陷入黑暗,我騰的一下站起來,再沒有那麼樂觀了。

現在怎麼辦?門被鎖上了,也沒電了。外麵隻有微弱的路燈照進來,黑森森的有些可怕。

我越來越不安,不知道待會兒還會發生什麼,我得想辦法出去。

好在這裏是一樓,隻不過窗戶外麵是一片碩大的玫瑰園,我想要出去就得從玫瑰園過去。我沒多想,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可想而知,經過那麼大一片玫瑰園,又是晚上,我腿上胳膊上被刺劃破了無數道印子,還有幾處流了不少血。

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居然狼狽成這樣,怎麼還能去參加生日宴?

我想了想,要不幹脆找個人給容柯稍話說我不過去好了。我一邊往宴會廳走,一邊巴望著,看看誰能給我帶話。

“徐末言?”

我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一回頭,正好看見韓麗莎走過來,不屑的把我上下打量一遍,“你就這麼來參加張老的生日宴?”

我有些難為情,不過我對韓麗莎實在是沒什麼好感,繼續往前走。她也沒再理我,隻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後麵。

到了宴會廳門口的時候,她趾高氣揚就進去了,還特意看我一眼,“需要我幫你把容柯叫進來嗎?”

我不覺得她有這麼好心,可現在除了她也沒誰能幫我了,我不情願的說,“麻煩你了。”

她古怪的笑笑,極其優雅的走進去了,我看見她跟容柯說話,因為距離太遠,我沒聽見她說什麼,不過很快許多人朝我看過來,在看見渾身狼狽的我時,不由皺緊了眉頭。

我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怎麼回事,無意中我對上容柯父親那張鐵青的臉,嚇得我趕緊後退兩步,躲在一邊了。

沒多久容柯就出來了,看見我這樣,關心的問,“怎麼回事?”

我不安的舔舔唇,把剛剛的事情解釋給他聽,然後說,“我還是先走了,對不起啊,我讓你丟人了。”

“沒有的事,我先讓宋助理送些藥過來給你處理下傷口,待會兒一起走。”

“不要了,我……”

“聽話。”容柯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帶著我去了另一個休息室。

我心裏很不安,容柯帶我出席這麼重要的宴會,明明是好事,可是卻被我搞砸了。雖然容柯一直安慰我,但我還是沒辦法釋懷。

宋默然還沒有來,倒是韓麗莎先帶著藥水過來了,問我用不用幫忙。

容柯從她手機拿過藥水,讓她出去。

韓麗莎一臉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很小聲了,可是剛剛音樂太吵,我怕你聽不見。”

容柯生氣的看她一眼:“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可走了。”

“我……”

“我再說一遍,末言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你下次再亂說話,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容柯的語氣很不好,一下子就惹怒了韓麗莎,她臉色一變,狠聲說,“我說錯了嗎?你看看她渾身上下哪裏配得上你?我說她是保姆都是好聽的,她這種隻會讓你丟臉的女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韓麗莎!”容柯疾言厲色的站起來,瞪著她,“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不是我變成這樣了,是你變了!你是我的未婚夫,現在都要被一個樣樣不如我的二婚女人勾引走了,你希望我怎麼樣?”韓麗莎徹底撕掉了自己偽善的麵具,恨恨的看著容柯,“我從來要做的就不是你的朋友,如果做不成戀人,那我們就做仇人!”

“那我也告訴你,我跟你從來不是戀人,以前不是,以後也絕對不會是。我很感激你當年救我一命,但是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我分得清楚。”

我是聽容柯提起過韓麗莎當初救過他,但具體怎麼回事我並不清楚,看樣子容柯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韓麗莎,隻怕是她自作多情。

我心裏偷偷安慰了一把,隻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當初怎麼會訂婚?

“如果我要你用婚姻還我的恩情呢?”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不僅我愣住了,就連容柯的臉色也一下子就陰沉了。他就那麼看著韓麗莎,空氣像是驟然凝結了。

我們三個都都沒有說話,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隻能聽見細微的呼吸聲。

噗嗤!

韓麗莎突然就笑了,伸手拍容柯一下,“跟你開玩笑的,沒錯,我是覺得這個女人配不上你,但也不會強人所難。”她說完,轉頭看向我,“我沒有放棄,你也好自為之。徐末言,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

她轉身走了,仿佛把我們都耍了一遍。其實我心裏挺不舒服的,如果韓麗莎剛剛沒有收回那句話,容柯會怎麼決定?

我也是個女人,很多時候都會小心眼。剛剛容柯雖然不高興,可並沒有果斷拒絕她,如果韓麗莎堅持,他會妥協嗎?

即便韓麗莎已經不在了,我們好像依舊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彼此。

容柯的電話驟然響了,是容戰打來的,語氣很衝,問他在哪裏。容柯說是有事,馬上就過去。

收了線,他給我處理好傷口,低聲說,“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跟張老說一聲,我們就走。”

他心情看來很糟糕,應該是受了剛剛韓麗莎的影響。

我看著自己腿上和胳膊上被玫瑰花刺劃破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心裏悶悶的。我起身朝外麵走,想要去透透氣,正好跟容戰走了個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