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宋默然的電話,我還有些意外。自從容柯離開以後,宋默然好像也跟失蹤了似的,這會兒突然出現,把我嚇一跳。
等我趕到藍鬱集團的時候,這才聽宋默然急切跟我彙報,說是藍鬱集團最新項目的工地上,安全繩突然斷了,有人從上麵掉了下來,現在生死不明。
“容總離開三個月了,雖然對外一直隱瞞,可容總這麼久不出現,各種版本的謠言都傳開了。我們的股價也開始下跌,如果這件事情再處理不好,隻怕這次對我們會是毀滅性的打擊。”他說著,還把手機給我看,“這才半個小時而已,都已經上了微博頭條。很明顯,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容總讓我暫代三個月,三個月一到,藍鬱集團的大權要交給你,今天正好到日子。”
老天還真是厚待我,上任第一天就給了我這麼大的陷阱。雖然我不是這塊料,可現在不是推脫的時候,我皺眉,看向宋默然,“先去工地看看吧。”
我跟宋默然正準備上車,就見容夫人和韓麗莎出現了,“喲,這麼著急,這是去哪裏啊?”
我沒理她們,馬上就去了工地。
項目經理已經在那裏了,我看著混亂的場麵,忍不住頭皮發麻。我哪裏接觸過這種事情,根本不知道怎麼下手。尤其看見不遠處一大攤血,不由想起了我去世的爸爸,他死前,雪白的床單上也這是一大灘血,我甚至沒有來得及跟他說最後一句話。
身子晃了晃,如果不是宋默然扶著我,我差點就摔倒了。
警察也來了,我鼓足勇氣麵對這一切,他們問了好多問題,然後就直接把我和宋默然帶回去問話了。我們是分開審訊的,警察疾言厲色的問話讓我很不安。無助和恐懼塞滿了我的情緒,可是我現在是藍鬱集團的負責人,絕對不能給藍鬱集團抹黑,哪怕是為了容柯。
我配合的回答問題,隻是警察似乎不太友善。
等我重見天日的時候,就看見溫延施站在外麵等我,我忍不住瑟瑟發抖,他脫了外套給我披上,陪在我身邊低聲說,“別怕,還有我。”
我感激的看他一眼,剛走出警察局,已經有數不清的攝像機和話筒朝我湧過來了,溫延施反應迅速的用西裝蓋住我的頭,粗魯的推開那些記者。
然而,還是有很多咄咄逼人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
“徐小姐,聽說容總把藍鬱集團的大權交給你了,那你對這件事情打算怎麼處理?”
“徐小姐,請問容總去哪兒了,為什麼會讓你接手藍鬱集團?你跟容總又是什麼關係?”
“對於你們的安全措施,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難道藍鬱集團從來不做器械保養嗎?”
“徐小姐,對於這次事件,你們會對受傷的工人負責到底嗎?”
這些問題猶如轟炸機把我炸的粉身碎骨,我也不知道這次為什麼會發生這麼低級的錯誤,藍鬱集團能夠立足龍頭老大的位置這麼多年,幾乎沒出過意外,尤其在安全措施上麵更是慎重,這次到底怎麼回事,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然而,現在麵對這些記者的提問,我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站在那裏,幾次想要逃跑,可是一想到容柯,我又硬著頭皮站定了,我不能給容柯抹黑。
深呼一口,我堅定不移的拿開西裝外套,麵色嚴肅的看向眼前的記者,鄭重道,“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很抱歉,也很心痛。不過請各位放心,藍鬱集團向來是個負責任,有擔當的大公司,同樣,針對此次事件,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歡迎各位繼續監督後續進程。同時我們也會盡快調查原因,一旦有了結果,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大家,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