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駛入了一座獨門大院,典型的四合院建築,帶著厚重的曆史底蘊,讓人不自覺莊重起來。
我心裏更緊張了,容柯剛給我打開車門下來,就有一個青年軍人走了過來,恭敬地跟容柯行禮,“容先生,容夫人好。”
容柯點頭:“葉將軍在嗎?”
“葉將軍已經等你們好久了,裏麵請。”
青年軍人領著我們進去,就見碩大的四合院裏種著不少樹,花香滿園。屬下有個棋盤,擺了沒有下完的棋局。老者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渾然不覺我們已經進來了。
青年軍人示意我們安靜,小聲交代我們在一邊稍等片刻。
我困惑的看看容柯,容柯牽著我的手,一陣風吹過,樹上落下不少花瓣,飛旋在我們周圍,居然有種唯美的錯覺。
等老者把棋局擺完,這才驚覺我們已經來了,眼神裏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你瞧我這記性,居然把你們忘了。來來來,快坐。”
我這才看清楚對麵的長者,隻見他一頭白發,劍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雖然年到古稀,身子卻硬朗得像一座小山似的。
容柯給我介紹:“這位是葉將軍。”同時給葉將軍介紹我,“我妻子,徐末言。”
“早就說過讓你帶來給我瞧瞧,你偏不聽,現在有求於我了吧?”葉將軍得意的就跟老頑童似的,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樣子,還順手給我們倒了茶,“末言是吧,嚐嚐好不好喝?”
葉將軍自成一股威嚴,我挺有壓力的,恭敬地端起茶小抿一口,驀地眼前一亮,“好喝。”
溫熱的水沿著喉嚨緩緩滑下去,淡淡的香味還留在唇齒間,真真是回味無窮。
“是個懂茶的丫頭。”葉將軍爽朗一笑,斜睨容柯一眼,最後視線停留在我身上,開口說,“丫頭,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沒事,盡管給他告狀,我替你做主。”
我原本是覺得自己委屈,想要弄清楚容柯的身份,這會兒被葉將軍一問,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我嬌嗔的瞪容柯一眼,自家的事情為什麼要驚動別人,很丟人啊。
我紅著臉說:“沒有,他對我挺好的。”
“這小子的臭脾氣,對你好才怪。”葉將軍好像很不好看容柯,橫了他一眼,歎息說,“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是這樣,小丫頭,也是辛苦你了。”
“你們這一行?”我試探得問。
葉將軍點頭:“你還不知道你家這位是幹什麼的吧?我看他呀,幹脆別在部隊呆著了,直接去保密局好了。”
我們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飯,葉將軍非要留我們下來吃飯,談話中我約莫知道容柯其實是部隊軍官,幾年前參加一次秘密任務出了意外,為了隱藏行蹤,同時釣到他們等待許久的大魚,這才迫不得已隱藏身份。
這種說法跟容柯之前的說辭不謀而合,我對部隊的事情挺好奇的,不過屬於機密,也不好多問。
容柯一臉淺笑:“以後找不到我可以過來找葉將軍,不用擔心我會拋棄你了。”
我沒想到他會在葉將軍麵前說這個,不由倒抽了口冷氣,臉色紅的都快滴血了。
這個男人,也真是的。
葉將軍卻笑得更大聲了,轉頭跟我說,“放心,有我在這裏,要是這小子敢負你,我第一次幫你教訓她。”
容柯跟著點頭:“是是是,我最怕葉將軍了。”
被這一老一少調侃的,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容柯在葉老將軍麵前一點都不避諱,伸手牽著我的手,眼神熾熱。
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心跳劇烈的都要蹦出來了。
“現在放心了嗎?”他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心裏微微一顫,羞窘的急忙點頭,隻求他離我遠點,我渾身熱的像是要燒著了。
“老婆,你在害羞嗎?”他非但沒有拉開距離,反而越靠越近,我急忙推他,“你、你別鬧,好好吃飯,葉將軍還在……”
“葉將軍去午休了。”容柯眼睛微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我抬頭看過去,居然真的沒看見葉將軍。天啊,肯定是葉將軍受不了容柯這麼膩歪,躲到房間去了。
我捂著臉,以後還怎麼好意思見他老人家。
容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勾著我的下巴,微微一抬,逼我貼近他的嘴唇,“我是你老公,有什麼害羞的?”
我下意識的舔舔唇,對上他眼睛裏淡淡的寵,竟然有些恍惚。不過我很快回過神來,掙紮的推開他,“快吃飯了,餓死了,我……唔!”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容柯吻住了,兩唇相交的那一刻,觸電的感覺竄遍全身,我身體整個都僵住著。隨著他越吻越深,我忍不住跟著起舞。
直到我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輕輕鬆開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說,“老婆,我會用一輩子珍惜你,誰都不能分開我們。”
我缺氧的大腦裏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也許是他的保證太動人,也許是我真的找到了一個能夠有他消息的地方,之前的那些不安居然統統消失了。
我們走的時候葉將軍沒有出來,青年軍人說是葉將軍已經睡著了,同時給了我一個地址,說是葉將軍打算在這裏建房,讓我幫忙設計。
我看看容柯,他替我答應了。
原本路上還好好的,可是當我們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就被保安叫住了,“徐末言小姐是嗎?這裏有你一束花。”
很大的一束,全然紫色,包裝的也很精致。我叫不出名字,反正不是市場上常見的。
我下意識問:“送花的人有說是誰嗎?”
保安表示不知道。
“會是誰啊,怎麼會想起……”我一邊說一邊看向容柯,這才驚覺他的表情已經陰鬱下來了,我馬上識相的改口,“我又不喜歡。”
轉手就送給保安了:“給你女朋友吧,祝你們幸福。”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那花實在是太漂亮了,包裝也好看,我挺舍不得的。不過舍不得也得舍,要不然容柯又該生氣了。
一直回到家裏,容柯的臉色還是不好,斜睨著我問,“很心疼?”
我的確很心疼那束花,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送過花,上學的時候林世朝是個窮學生,買不起花,而且他那個性格,就算有錢也不會做這麼不切實際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結婚了,有錢了,他也從來沒有給我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