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看過去,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跟容夫人和杜曉娟糾纏的男人。跟之前不同的是,這男人今天一點都不邋遢,一身西裝,頭發剪得清爽利索,隻是那張臉依舊猙獰。
我下意識後退兩步:“你想幹什麼?”
他衝著我笑,說不出的詭異,“容夫人,想請你幫個忙。”
我一點都不想牽扯到杜曉娟和容夫人那堆爛事裏,急忙抽身想走,“我不認識你,我老公在那邊等我,我先走了。”
“等等!”他突然出手,一把拉住我,“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容夫人何不助人為樂,算我欠你的,以後還你人情。”
“不需要,你趕緊放開我。”我嚇壞了,現在隻想脫身。
男人冷笑:“如果你不答應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告訴容柯,我是你的情夫。不僅告訴他,我還可以告訴所有新聞媒體,堂堂的藍鬱集團總裁剛上任就給老公帶了綠帽子,不管是不是真的,到時候你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無賴!
我看看不遠處還在排隊的容柯,深呼一口氣,把胳膊從他手裏抽出來,試圖冷靜的低聲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簡單,把杜曉娟給我約出來。
我戒備的看他,為難的說,“既然你認識我,就該清楚我和杜曉娟關係很糟糕。我叫她,她怎麼可能出來?何況她現在寶貝她的孩子寶貝的不得了,待在家裏,幾乎寸步不離,她不會出來的。
“她的孩子?”男人臉上閃過猙獰的諷,“我不管那些,明天中午十二點,西蘭咖啡廳,我必須見到她。”
他交給我一張名片,轉身離開了。
容柯結賬回來,臉色很不好,應該是注意到剛剛那個男人了,有些生氣的問,“那就是你西裝的主人?”
“什麼?”
容柯的臉色更難看了:“怎麼,趁著我結賬的時候都能偷偷約會?是不是我回來的太快了?”
我愣了下,火氣也跟著上來,“你到底在亂說什麼?”
“我是不是亂說你自己清楚。”他冷笑一聲,把西裝人給我,大步離開了。我簡直莫名其妙,抓著西裝追過去,用力扯住他的胳膊,“你幹什麼?是不是不往自己頭上添點顏色你心裏不舒服啊?”
“現在是你往我頭上填顏色,不是我!”
“你、你簡直氣死我了!”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抓著他的胳膊就往車上走,暴力的把他推進駕駛座,自己氣呼呼的坐在副駕駛上,深呼一口氣說,“你給我清醒點,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說。”
“徐末言,你要是敢背叛我說離開我的話,我就掐死你!”
我懶得跟他抬杠,直奔主題,“剛剛那個男的……”
“你跟他什麼時候認識的?認識多久了,什麼關係?”
“容柯!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了!”真讓人忍無可忍,我把手裏的名片摔在他臉上,“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男的,但是他跟杜曉娟他們很熟。他找我是為了讓我把杜曉娟叫出來見麵,否則他就要不擇手段了。”
容柯拿著名片看了一眼,臉色忽而變得凝重起來。
“他打算怎麼不擇手段?”
“搶走你老婆,給你帶綠帽子,夠不夠?”
容柯磨牙謔謔:“好好說話。”
“你想我怎麼好好說話?你不早就覺得我是水性楊花,腳踩兩隻船,要跟你分手的壞女人了?”
容柯一噎,囂張跋扈的氣勢明顯弱了,“是我胡說八道,我給你道歉,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我錯了。”
我翻了個白眼:“好像是他手裏有什麼把柄,他也沒細說。”我見容柯臉色越來越嚴肅,忍不住問,“你認識這男的?”
容柯搖頭:“不認識,不過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怎麼辦?”
“先找人查一下他,其他的以後再說。”
我猶豫了很久,覺得應該把我的猜測告訴他,“還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
我咬咬唇,斟酌的說,“我們上次去看你爸,你取車的時候我無意間看見這個男的跟杜曉娟他們拉拉扯扯,好像在要錢,談話的時候提到了孩子,會不會跟星月有關?”
容柯臉色一凝。
“你想到了什麼?”
“沒事,我先送你回去。”
容柯連韓家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對於這個男人的出現卻眉頭緊鎖,難道這次更棘手?
他把我送回家,連家門都沒有進,急匆匆就離開了。我等了他一晚上都沒有等到,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容柯給我留了紙條,說是早餐在桌上,讓我必須吃飯,中午回來要檢查。
他昨晚回來過?
我真是豬,最近好像越來越能睡了。
我一個人有些發呆的坐在床上,想著容柯來去匆匆的樣子,猜他應該是去忙那個男人的事情了,看來真的不簡單。
我也不知道怎麼幫忙,隻能老老實實吃飯,不讓他擔心。
快十一點的時候,我手機響了,是容柯打來的,我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他說:“很糟糕,杜曉娟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為了得到老頭子手裏的股份,她們跟醫院聯手來了個狸貓換太子,結果被星月的親生父親發現了,屢次勒索他們。這原本是杜曉娟母女做得蠢事,可是老頭子愛麵子,又跟那孩子產生了感情,即便現在知道了真相也不肯把杜曉娟母女繩之以法,更不想把孩子還回去。”
我聽得目瞪口呆:“那現在怎麼辦?要給對方錢嗎?”
容柯頭疼的說:“對方改口不要錢了,想要回孩子,趁著杜曉娟母女想把孩子暫時轉移的時候就把孩子搶走了,老頭子現在氣的住院了。”
我嚇得不輕:“那老爺子現在怎麼樣了?孩子呢?”
“孩子還沒有找到,我爸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
我鬆了口氣,下意識問,“那你爸需要人照顧嗎?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
“沒什麼要緊的,休息幾天就能出院了。現在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就怕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老頭子真有個萬一……”他說的疲憊又無奈。
雖然容柯嘴上不承認自己在乎容戰,可關鍵時刻到底還是很愛他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