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把喬司宇的火氣燃到最高,他幾乎難以置信看著夏夢麵無表情的臉,她是那樣平靜,剛剛甩了一巴掌的也是她。
喬司宇怒極了,他狠狠地扯著夏夢的手腕,“誰借給你的膽子,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是不是瘋了!”
“是!”夏夢的表情十足的冷漠,“我就是瘋了才會待在你身邊!”
“好。”喬司宇怒極反笑,臉上笑容越來越大,“你不是瘋了嗎?我讓你瘋個夠!”
他猛的將夏夢一推,夏夢站不住,踉蹌著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喬司宇卻是攔腰一抱,將她抱在了懷裏。
一切快如閃電,夏夢還沒有反應過來,喬司宇卻猛的踹開客房的門,將她丟在了大床上。
他連門都沒有關,就如同魔鬼一般俯身上來,夏夢知道他要做什麼,立刻激烈地反抗,聲音淒厲地尖叫:“喬司宇,你給我滾!你給我滾!你不要碰我!”
那一刻,喬司宇失去所有理智,他冷笑著低吼,“你叫啊,最好是把你爸爸媽媽的魂魄也給我喊過來,看看你這個模樣!”
夏夢急的眼睛充血,卻毫無抵抗之力,她害怕極了,她害怕這個地方,她更害怕爸爸媽媽在上天,看到這肮髒的情形。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下一下地捶打在喬司宇的背上,喬司宇卻是不管不顧,一口咬在夏夢裸露的鎖骨上,那力道,幾乎見血!
她抵不過他力氣,他高大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喬司宇,我會恨你一輩子!”
“你狠吧,你就恨一輩子吧!”喬司宇低吼,像是魔鬼一般。
他扯開她身上的束縛,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夏夢疼的幾乎要暈了過去,她死死地咬著嘴唇,用最怨毒的目光瞪著他,剛才還拚命地掙紮,此刻卻突然安靜下來。
“我恨你。”夏夢冷冷的說出這句話,隨即轉過頭去,再沒有看他一眼。
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眉頭緊緊地鎖著,喬司宇知道她疼,事實上他就是要她疼,隻有折磨她,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他心裏的怨恨好像就能疏解一些,可是疏解的同時他的心抽痛怎麼回事?
如墜地獄的痛苦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全身仿佛散架了一般,一點力氣都沒有,頭發粘膩膩地貼在臉上,全身都是汗。
喬司宇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轉頭瞥了她一眼,那眼睛裏是深不見底的寒冷。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裏,郭姨等會搬過來陪你。”
喬司宇離開了,可是房間裏卻留著屬於他的氣味,那樣的濃重,濃重到她無法忽視。
她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枕頭上,她一下都沒有動,維持著剛才屈辱的姿勢,蜷縮在被子裏。
喬司宇總有辦法折磨她,不管是不擇手段將她送進牢裏,還是把她囚禁起來,這些她都認了。
可不管他怎麼折磨她,他都不應該帶她來到她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這個她目睹了親生父母被大火燒死的地方,這個地上是她的噩夢,她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夢魘。
如果待在這裏,她不如死去的好,她無法忍受父母臨死的一幕在腦海裏反複重播,她要死掉。
死掉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不可收拾,她沒有親人,甚至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喬司宇這麼恨她,如果她死了,他是不是會開心一些?
她僵硬地動了動身子,忍著身上的疼痛下了床,熟車熟路地找到了廚房,真是諷刺,喬司宇竟然把房子修建的和原來一模一樣。
隻是廚房裏沒有任何的餐具,家裏連個水果刀都沒有。
“啪”的一聲,瓷碗摔在地上變成幾塊碎片,她撿起其中一塊碎片,麵無表情地朝著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身體太痛了,手腕那點痛楚好像也不算什麼了。
血從傷口處流出來,緩慢又折磨人,她丟掉了碎片,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那格子間的天花板變幻出父母的模樣,對著她親昵的微笑。
“夏小姐!”一聲驚呼聲從門口傳來。
是她產生幻覺了嗎?怎麼會有人叫她的名字呢!
“夏小姐!”郭姨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立馬跑過去,解下圍巾手忙腳亂綁住她的手腕,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跟著疼起來,“夏小姐,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啊,你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你這麼年輕。”
夏夢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地,眼皮沉重地怎麼也睜不開,隻聽見郭姨焦急的聲音。
“喂,喬先生,夏小姐割腕了,你趕緊過來吧……我叫救護車了……好。”
“別叫他來……”夏夢掙紮著開口,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夏小姐,你忍一忍,喬先生很快就到了,會立刻送你去醫院的。”
“……”夏夢暈過去了,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撕心裂肺地喊她的名字。
她都沒有親人了,也沒有朋友,誰會這麼撕心裂肺地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