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七點,太陽漸漸落下來,晚霞撒滿了整個校園。
校園裏,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而行,一張張年輕青春的麵孔,青春無限。
他們走進學校,百年老校是不會變得,夏夢置身其中,隻覺得恍恍惚惚地像是行走在自己的舊夢裏,那些看起來很陳舊的宿舍樓,那些從她身旁歡笑走過的學生們……
一種惆悵的酸澀的情緒漲滿了她的胸膛,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晰,原來距離她這麼遙遠了。
喬司宇沒有說話,隻是牽著她慢慢的逛校園,可是那些和他在一起的過往一股腦地湧出來,像是回憶又像是現實。
“給你一分鍾的考慮時間啊。”
“不可以啊,哪有你這樣的!”十七歲的夏夢不滿道。
十八歲的喬司宇半眯著眼睛,露出狡猾的笑容,“那就三十秒好了。”
她急地跺跺腳,“不可以,你這樣,我走了!”
她裝作賭氣轉身走,卻被長手長腳的喬司宇一把扯住領子,扯著她一步也走不了,還笑著數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好啦!”她製止了他,轉身張開手朝著他撲了過去,直接抱住了他。
她撞的他身子晃了晃,他終於忍不了,抓住她肩膀將她摁在樹幹上,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吃痛的縮了縮脖子,想要推開他。
他不鬆手,將她低在樹幹上,吻的越發用力越發粗暴,像是要把她吻得融化了吞進身體裏。
他呼吸灼熱,噴在她的臉上,要她沉迷他的氣息,明明被吻的全身發麻,還是忍不住摟住他。
那是他們的初吻。
“還記得這顆樹嗎?”喬司宇伸手摸著粗壯的樹幹,轉回頭問她。
夏夢抽回了神智,扯了扯嘴角,“當然記得,這是你當初叫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你麵前的地方。”
和初吻同樣記憶深刻的是分手的那天,他用那樣怨恨厭惡的目光瞪她,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你非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喬司宇眉頭緊皺。
學校裏人來人往,夏夢不想在這裏和他吵起來,扯了扯嘴角,“喬司宇,我很累了,回去吧。”
“……”
回到了家,兩個人沒有再說一句話,整個房子都散發著壓抑的氣壓。
喬司宇回到家一直冷著一張臉,夏夢早就習慣了,自顧自地上樓梯。
喬司宇見她若無其事的上樓,一路上壓製的火氣再也控製不住,像是火山噴湧一般一股腦噴出來。
他人高馬大,三步做兩步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她胳膊,聲音冷凝,“你到底還要賭氣到什麼時候?我們一次性解決了,你到底哪裏不滿?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才能滿意?”
夏夢被他這麼猝不及防地抓住胳膊,堪堪地抓住扶手才防止摔倒。
轉過頭冷冷的看著他,平靜的說:“隻要你放了我我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