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將教父的手部圖片放大,通過投影儀投射到幕布上,鬼手仔細辨認之後,說道,“我確定,這個人就是教父。”
上官敖就是教父!
幾經周折,終於將教父的真實身份挖掘了出來,北堂深卻毫無喜悅之情,冷漠地揮了揮手,“放掉他。”
兩名手下將鬼手腳腕和手腕上的鐵扣打開,把他從牆壁上放了下來。
“蒙上他的雙眼,將他送出去。”
等手下將鬼手弄出別墅,朱雀挑了挑眉,“我以為你不會放過他。”
北堂深瞥了她一眼,“有一句話,叫做引蛇出洞。”
鬼手出賣了上官敖,上官敖當然不會放過他,就讓他們兩個鷸蚌相爭好了。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提示,是百裏翰。
北堂深按了接聽鍵,冷冷道,“有事?”
百裏翰淡淡道,“我的人,發現了教父的住處。”
老謝剛子他們跟蹤了好幾天,總算是發現了教父的老窩。
北堂深記下他說的地址,沉默了一瞬,說道,“我查出,教父的真實身份,他叫上官敖,是恒隆集團老總上官博的弟弟。”
“我會保護好夏夏。”百裏翰知道,他將這件事告訴自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警惕,免得讓上官敖傷害到夏夏。
北堂深沉默不語地結束了通話,身體猛然靠在椅子上,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渾身透著壓抑到極致的氣息。
朱雀悄然退出地下室,將整個空間留給他,她雙手抱肩,懶懶地依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等待他隨時的召喚。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她這麼具有奴性了……
傍晚。
北堂深和朱雀兩人身著夜行衣,站在了教父的別墅門外,早已經有黑客將他別墅裏麵的監控器黑掉了,全部換成了虛假的監控信息。
朱雀側頭,看向身邊高大挺拔的男人,皺了皺眉,欲做最後的阻攔,“你受傷了,確定要自己親自動手?”
“這點傷,死不了。”其實在他動作的時候,傷口還會牽扯發痛,可是,他和教父之間的恩怨,必須由他自己親手來解決,他才會甘心。
朱雀無奈地聳了聳肩,“既然你自己都沒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我也沒有必要再攔著你。”
北堂深冷眼看她,“你太過小瞧我,不如,我們來打賭,看誰殺的人多。”
“就我們兩個人?”據消息稱,教父的別墅裏麵,至少有二十多名保鏢,還沒有算上他手下的殺手和保安。
“怎麼?你怕了?”北堂深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原來,第一女殺手,也不過如此。”
“該死的大男子主義,我會害怕?笑話!”朱雀咬牙切齒,反唇相譏,“我是擔心你傷口撕裂,到時候抵擋不住敵人,我可沒有多餘的力氣將你扛出來,你確定不要叫一名小弟,好讓他將你扛出來?”
北堂深臉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了一下,渾身呼呼冒著寒氣,“打賭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一個條件。”
“好,成交!”
朱雀豪氣地與他擊掌。
兩人就像獵豹一樣,身手敏捷地翻過四米多高的圍牆,輕腳落地之後,兩人迅速隱藏身形,非常有默契地一前一後,在夜色下,悄悄向別墅那邊潛伏而去。
北堂深走在前麵,他眼神迅速滑過四周的監視器,然後將目光投射到花園對麵的小閣樓上,那裏設有監視點,站著一個站崗放哨的人。
朱雀也已經留意到了,她迅速觀察,發現閣樓上隻有那個男人一個人,不等北堂深出手,率先從腰間掏出一把消音槍,對準那人的額頭,猛然射擊,男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小閣樓上。
朱雀側頭看北堂深,隻見他在她殺人的瞬間,已經移動到了別墅前麵,單手掐住了一個巡邏保鏢的喉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神卻寒光四射。
“老四,發生什麼事了?”有人聽到了閣樓上響起的噗通聲,扯著嗓子喊。
朱雀在那人往閣樓上走的瞬間,快速撲了上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巴,右手對準他的額頭,扣動了扳機,鮮血噴灑下來,她身體靈敏躲開血跡,單腳勾著他的身體,將他緩緩放到地上,避免發出巨大的聲響。
北堂深回頭看她,她揚了揚眉,伸出兩根手指,示意她已經殺了兩個人。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突然閃電般掏出消音槍,瞄準了朱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