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以後再有人對她說愛,哪怕是夏某本人再說,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在她為自己得不到肯定而惶惶難安時,從來都是行動派的夏某對她說——有我愛你。
許姑娘眼眶濕潤,夏天穿得少,夏某隔著薄薄的襯衣,立馬感覺到胸口異樣的炙熱。他推開她,有些懊惱地問:“怎麼哭了?”
他第一次向她表白,是一件值得難過的事?
“你知道我是感動。我也愛你。”因為哭過,這聲音嘶啞,並不那麼好聽,在夏某耳中卻是天籟。今天第二次了!情難自禁,夏某吻上她的眼,帶著些許急躁,允吸她的淚,然後沿著她淺淺淡淡的淚痕,一路吻下。像對待稀世珍寶,那麼小心,那麼愛護。
許姑娘覺得臉上各處皮膚都在這樣的溫柔下燃了起來,那麼燙,也那麼暖。
她仰頭,應承著他細細密密的吻。
這一刻,沒有情欲,隻有一室靜好。
許久,夏某吻夠了她細膩的臉,離開,片刻休息之後,又襲上她自然晶瑩的唇。想發瘋一樣狠狠吸咬,卻沒有付諸行動,隻是極盡纏綿。
因為,他的小女人,還要和一個不願意認同她的長輩吃飯。
這冷清了很久的房間,被打上了落日餘暉一樣昏黃的燈光,在朦朦朧朧的光暈裏,有相擁而吻的男女。何其幸運,他們終於發現彼此相愛。
再次下樓時,夏某衣著整潔,胸前毫無淚漬,許姑娘也一臉清爽。
大概是踩著時間點的,他們手牽手下樓時,程儀差不多也布置妥當。
飯桌上又多了三個人,許姑娘想應該是內親,等等自會知道,也沒問。一路安安靜靜,任由夏某安排。
夏某拉著她入座,座位講究什麼的,他向來是看淡的,唯一的堅持就是和許姑娘坐在一起。
“這是大姨。”夏玄青指著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
“大姨好。”許姑娘規規矩矩叫,細看,那個男人眉目之間和夏如正是有些相像的。
“嗯。”夏如意淡淡的態度,二弟家的事她已無心也無力插手了。她早已過了說“阿正,你讓我失望”的年紀。
同樣的程序認識鍾濤和夏銘泉。
許姑娘覺得是錯覺,夏銘泉竟然有一種驚訝的神色微微閃過。
然後,夏某正式地向一桌的家人介紹說:“她是許舒遠,我要娶的女人。”嗯,如果忽略一桌人神色各異,那還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我同意了嗎?”夏如正冷著臉反問,這一家他最大,說話無所顧忌也是正常,他很不給兒子麵子,當麵駁回。
“我很希望你同意,因為你是我爸,但是,你同不同意並不會絲毫影響我要娶她的決定。”夏玄青也毫不客氣回敬,果然是父子,倔起來都是一條驢!
“逆子!”還沒開放,就已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