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它沒有生命氣息,反而柔軟溫暖,在這個時間可以讓許姑娘迷迷糊糊地陷入完美的夢境。她很好,她真的很好。夏玄青,我愛你,你也是。這就是最好的相配了,不是嗎?我一定會和你一起度過這樣你看來也許艱辛的時日。你早上的求婚,不隆重不盛大,我知道你認真了,所以我也認真地答應你。多好,在我一退再退的這段關係,你一直一直沒有放棄,你之前對我的不好,我都會學著去容忍。我好像現在才漸漸地知道,你過著怎樣的生活。
在這樣反反複複對夏某的各種話在心裏默念中,許姑娘終於入了睡,雖然很淺。隻要夏某進門的時候轉動的聲音再大一些,她就會被驚醒。“衡正”的真正主人和他關係不了解,想著各種應對方案。
夏某有心結,他不想和“衡正”怎麼樣,隻有自保,隻要他可以有婚姻自由。
可眼下,除了爭鋒相對,就是夏氏在H市的分公司不能經營。
他煩躁極了,會議持續了很久,他最終也沒有下決定。他對著夏如正是盡情放狠話的,真正狠心,他做不到。
就是這樣的心緒,他在辦公室外通過大而透明的窗戶看到許姑娘以出身嬰兒的蜷縮之態窩在沙發上。雙眼好像閉著,因為沙發隔得有些距離,他看不真切。
開門的時候夏某倒是注意了,輕輕地進門,無限維護,仿若這門把也是他心愛之人。
然後,放下那些繁雜的文件,他好像看到了結局,他最終被逼得無路,夏如正依舊看不起他的自立門戶,依舊不會承認許姑娘,而他,和許姑娘到N市。嗯?這會是他想要的結果?決不,他旗下,還有三叔的酒吧等,不會,也不能垮。
這也許就是夏某證明自己的最好時機,他已經出來十年,卻從不知道,哪樣的成就會讓夏如正滿意,也許他根本不會滿意,除了他進“衡正”,繼承他的衣缽。
他動作輕柔地坐到許姑娘身邊臉上溫柔繾綣的神態與內心的波濤洶湧形成強烈反差。
他細細地看著她,她好像睡得不安穩,秀氣的眉蹙起,好像在擔憂什麼。
往日,他如果把她折騰得累了,她就會沉沉睡去,想必是睡得香甜的。他不想她去擔心什麼,她隻要在他圍城的世界安安樂樂地做那個最誠實的自己。
他破天荒地伸出右手,用拇指去撫平她的眉,一點都不是大Boss的風格。
許姑娘醒了,像隻受驚的小鹿,看到夏某同樣濕漉漉帶點疲憊的迷人雙眼,安心了。她伸手抓住他因為他的醒而暫時留在空中的手,調整了坐姿,將他的手放在小腹處,彼此溫暖。
也許她做了什麼好夢,心情是跳躍的。
“會開得怎麼樣?企業應該不會一時之間就垮吧?”
他想說他們蓄謀已久,也知道沒這個必要,反而低頭,攫取她粉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