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8】 終究放心不下她
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樣。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成熟，就是用微笑來麵對一切小事。
——《題記》 李關雨搖了搖頭，他根本沒心思去管那兩個男人是死死活：“放心吧，不會的。莫總怎麼可能和那姓吳的一般見識。”他輕描淡寫說著，視線不離搶救室的門。
莫名地，李關雨就是不喜歡吳卓義，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吳卓義從頭到尾並沒有和他說幾句話，但李關雨總覺得吳卓義在對林依姍的態度上，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他太急切了，似乎迫切地想要得到什麼似的。而林依姍在吳卓義的眼中，李關雨感覺，就好像是商品一樣。
莫振軒很快追上了吳卓義，在吳卓義打開車門上車之前，先行一步抵在車門前，對如臨大敵的吳卓義淡淡開口：“談談吧。”
吳卓義渾身戒備，脫口反問：“談什麼？”
莫振軒輕蔑地笑了笑：“談開發地皮，你有資格麼？”
吳卓義呼吸一窒，窘迫起來。他死死地捏著拳，不讓自己憤怒的情緒暴露出來。反複用力幾次，才緩緩鬆開手，盡量讓自己露出一絲笑意，看向莫振軒：“好，談談吧。”
第四醫院後門不遠處有一間名叫‘隻是咖啡廳’的咖啡廳。莫振軒和吳卓義並沒有開車，信步走在夜色中。路旁有占壞了的路燈，染出一處黑暗。遠遠地，隻看見‘隻是咖啡廳’門口招牌發出暈暈光亮，並不刺眼，也不像其他招牌那樣五顏六色。
咖啡廳裏人不多，許是這個時間的人都去用餐，亦或是開始了夜生活。屋子裏很安靜，緩緩音樂流瀉而出，莫文蔚有些清冷的聲音緩緩唱著《外麵的世界》。
兩人尋了一處角落裏靠窗的位置，侍者幫他們點了東西，很快離去。莫振軒緩緩攪動著麵前那杯拿鐵，開門見山問吳卓義：“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她？”
吳卓義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用一種受傷的表情死死盯著莫振軒，咬牙問：“難道在你的眼中，隻剩下了錢麼？”
莫振軒繼續攪拌動作，表情甚至都沒變，依舊保持著不屑笑容：“你對她好，不就是為了錢麼？或者說，是為了她的家室，為了穩定。”他根本不去看吳卓義如何憤怒，繼續說著：“你的個人條件很糟糕，不是麼？”
吳卓義眼睛有些泛紅，急聲問：“你調查我？”
莫振軒說：“你還不值得我去費心，隻是順便而已。艾維剛剛的話你聽到了，我的答案你也聽到了。從今以後，我不希望在在她當身邊看到你的出現。嗯……”他似乎在思忖怎樣開口，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我這個人比較小氣，不喜歡我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有接觸。同時……”他唇角輕蔑笑意更濃：“對待敵人，我一向不會心慈手軟！”
“你威脅我麼？你以為我會怕你麼？”吳卓義狠狠地說著：“依姍選擇誰是她的自由，你憑什麼根據你的喜惡擅自決定？你單方麵的決定算什麼？就算你想取，她未必想嫁呢！我相信她能分辨善惡，會被我的誠心打動的。”
“是麼？”莫振軒並沒有因為吳卓義的話而激怒。他有些慵懶地開口：“那我們拭目以待。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敢和我爭的人，走著瞧！”
說罷，起身丟下自己那份拿鐵的錢，譏笑著：“我說了，我這個人很小氣，請‘情敵’喝咖啡的事情，我做不到。盡管，你在我眼中算不上什麼。”
留下滿滿一杯不曾動過的拿鐵，莫振軒囂張離去。吳卓義麵色由紅轉青，再轉為白。他捏著幹癟的口袋，在心裏將莫振軒罵了個狗血淋頭。他的錢包在車上，身無分文跟著莫振軒來到這裏，誰知道他竟然隻付了他那一份兒……
莫振軒再度回到醫院，林依姍還沒從急救室裏出來。
“沒事吧？”李關雨簡單詢問著。
“沒什麼。”莫振軒神情有些疲憊。這兩天他根本沒睡覺，一直在趕飛機的途中。之前老爺子從芬蘭那邊打了國際長途回來罵了他足足有半個小時，他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呢。
李關雨扭過頭去，繼續望著急救室。莫振軒在他的身邊坐下，忽然開口：“回去吧，這裏有我，有艾維，不會有事的。她醒過來之後才是忙的開始，別在這熬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