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看了一眼阮馨伸出來的手,並沒有理會,而是一臉戒備懷疑的說道:“有什麼好看的?我爸現在躺在裏麵還沒醒,你們就追究什麼停工損失,你們還是人嗎?”
阮馨沒想到對方的態度竟然這麼的激烈,有些懵逼的看了身邊的藍恩一眼,隨即發現事情好像有哪裏不對?微咪著眼睛看著納蘭珍琴,語氣危險的說道:“怎麼回事?”
納蘭珍琴在心裏咒罵了惹下這攤爛事的葉蓉幾句,表麵上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平靜表情,看著一臉嚴肅的阮馨說道:“是葉副總!”她可沒有幫她隱瞞的打算。
一聽是葉蓉,阮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她倒還真是會給自己添堵,暗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怒氣,緩和了臉色,一臉抱歉的看著祁俊說道:“抱歉祁先生,不管別人說了什麼?我才是公司的總經理,也請你們放心,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也絕不會推脫。”
祁俊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能聽出阮馨話裏的真誠,雖然沒有完全的放下心來,不過比起之前那個趾高氣揚的女人,他對眼前這個女人還稍微有些好感,目光在她和她身邊的男人身上掃過,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記住你說的話,不然進去吧!”他隱去沒說的話,透著一點危險的意味。
“謝謝!”阮馨自然知道他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也沒有在意,笑著點了點頭,拉著藍恩隨著他走進病房,看到躺在床上,裹得像個木乃伊,渾身都插滿了管子的男人,目光沉了沉。
“小俊,他們是誰?”阮馨和藍恩剛走進病房,守在病床邊的一個中年婦女就站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阮馨他們,眼眶有些紅腫,而她身邊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也是一臉戒備的看著阮馨他們,不過在看到藍恩的時候,臉頰微微一紅,縮到她母親的身後躲了起來。
阮馨鬆開藍恩的手,上前幾步走到兩人麵前,伸手說道:“你們好,我是阮氏地產總經理阮馨,真遺憾發生這樣的意外,你們放心,不管之前別人說了什麼都不作數,我們會承擔我們應該承擔的責任。”
說著在心裏暗罵了葉蓉一句,她可不相信一向聰明的葉蓉,會做出這麼白癡的事情,她一定是故意的。
祁俊的母親聽到阮馨的話,紅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兒子,見他微微點頭,這才伸出手和阮馨握了握手,眼淚又落了下來,梗咽的說道:“老祁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他不過是替人安管一下東西而已,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恩?替人看管東西?
阮馨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眼睛微微眯起,看著她問道:“祁太太,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替人看管東西,難道祁先生不是工地的工人?”
“不是!”祁俊接過阮馨的話,走到病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父親,臉色不太好看,接著說道:“我爸爸並不是工地的工人,那個看管鋼材的人是爸爸的朋友,他今天有事請爸爸幫他看一下,沒想到”
阮馨沒想到傷到的人竟然不是工地的工人,皺眉緊緊的皺了起來,扭頭看向納蘭珍琴,“這件事你知道嗎?”
納蘭珍琴的眼裏閃過一絲懊惱,上前說道:“對不起夫人,事情太緊急,我還沒來的及確認。”
一旁的祁俊看看阮馨又看看納蘭珍琴,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臉懷疑的說道:“你們什麼意思?難道我爸爸不是你們工地的工人,你們就想不管了?”
“當然不是,我說過,該我們負的責任我們絕對不會推脫,隻是工作人員和非工作人員,處理方案是完全不同的,弄清楚了,我們才好方便商議善後方案。”阮馨收起眼裏的淩厲,一臉真誠的看著他們說道,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你們盡管安心的養傷,有什麼要求或者需要直接告訴我的助理,她會酌情滿足你們的要求。”說著對納蘭珍琴點了點頭,轉身離開病房。
走出病房後,阮馨抬手揉了揉眉心,看著納蘭珍琴說道:“珍琴,警察那邊調查出事故原因了嗎?還有,原本看管鋼材的人是誰?把人找出來。”
“我知道了夫人,事故原因還在調查中,明天應該就有結果了。”納蘭珍琴神色略顯嚴肅的回答著,她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不是工地上的工人,難怪出事後,她都沒有見過有工地上的人來探望,不過現在事情好像變得複雜了,想想就有些頭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