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這個男人將黑色揮灑至極限,詮釋到驚心動魄的地步。
秦洛璃臉色紅撲撲的,迎麵而來的夜風將她的混沌吹散,這般被這個男人拎在手心中。
突然浮起一種感受。這個男人,自己永遠都逃不開,現在,該跟他回去了。
秦洛璃被蕭暝扔到車轎之中,轎簾的一角可以看到月白色的身影。
這一夜,他被自己窺見了他的力量,他的寂寞,他的感情……
可是看見了又能如何?不能回應的情感,應該……徹底毀掉!
“痛……”回到靖南王府,發現自己剛剛為蕭盡崖所分出的心思,是多麼奢侈。
蕭暝一路抓著自己,從大門拽到薈暝殿,專屬於他的寢殿,隻有王妃才有資格進入,秦洛璃自從重新回到靖南王府,就再也沒有踏足過。
“王爺,”秦洛璃沒有褪盡的酒勁也被蕭暝的粗暴給激了上來。
“做什麼?你弄疼我了!”秦洛璃踉蹌地跟蕭暝快速前行的黑袍之後,一邊拚命地想要甩開他的大手。
熟悉的黑色,大片的黑色,迫人的黑色讓她這在黑色的空間內唯一的一抹流白本能地害怕起來。
蕭暝一把拉過她,他的身量極高,將她的素手拉到及肩的位置,她已是咬著牙堪堪至頭頂,迫她隻能仰望著他,不能移開視線。
“要本王放開你麼。”他的聲音透著壓抑的森冷,如冰髓徹寒。
“……”秦洛璃艱難地別過眼去,不肯求饒。
“好,很好!”蕭暝連連說了兩個好字:“傾盡南辰沒有人能讓本王動怒。”
丹鳳眼狹長至極限,傾盡天下,沒有人能夠打亂他的計劃,令他憤怒的地步。
但眼前小小一抹流白,打亂他到他不能掌控的程度,讓他不顧一切調動守軍隻為抓回她。
可是她還一副寧死不屈的態度,留在他身邊,對她來說是想要逃離的束縛嗎?
“本王會讓你記住今夜。”他竟是什麼辦法都沒有。
手下一用力將秦洛璃甩到黑色的床榻之上,秦洛璃隻覺得一瞬間七暈八素,伏在黑色間不住地喘息。
成片的黑色,纖弱地流白,不得不讓人臣服的對比,在這樣的空間,似乎她注定沉淪。
秦洛璃找回一點清醒再抬頭之時,蕭暝已舉止優雅地褪去外袍,手一揚,黑袍翩然落地。
內殿中本是隨侍的女俾,見此情景,垂著頭默默退了出去。
“不要走。”秦洛璃本能地想要挽留,才驚覺自己的愚蠢。
絕美地臉上浮起戒備,往大床深處縮了縮。
蕭暝撐著錦被,床角深處的身影命令道:“過來,笨蛋。”
秦洛璃吞了吞口水:“笨蛋在叫誰?”
蕭暝一頓,到了此時此刻,她的思維還清醒地足夠反抗麼?
黑眸更見深沉,大手一撈,羸弱纖白就被困在他的胸前,右手抓住她的左臂輕而易舉拉過頭頂。
“唔。”壞人!老是仗著高大欺負她,卻是每每動彈不得。
蕭暝另一手扯著秦洛璃腰間束帶,好看的指節,狀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素白的纖細。
隻需微微用力,她的美好便再無從隱藏。
屈辱……秦洛璃死死盯著男人手中的單薄的布料,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