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67 我便是靖南王妃
“怎麼辦？”司徒素心重新蒙紗覆上，眼睛卻透出十分滿意的神色。
“我們該做的都已做完，接下來的戲就該看北羌的翌蘭公主她怎麼演。”
“把世子帶到客棧，好生伺候。”
人群川流，秦洛璃立在街頭，明明陽光那麼好，明明人們的笑容那樣質樸純善，卻恍然有一種喘不氣的錯覺。
蕭盡崖如何去了那麼久？
突然街頭傳來一陣騷動，人們像是受驚的馬群，紛紛四散躲避。幾個高騎鐵鞍的羌族大漢持韁而立，將人群賭在街口，滿臉的絡腮胡子，彰顯威懾與蠻力。
這般驕蠻擾民，與秦洛璃在淩川王府所見訓練有素，謹恭英武的羌軍有莫大不同。
秦洛璃眼中的琥珀顏色一緊，下意識地往前幾步，將夏芷護在身後。
“我們收到消息，大羌的靖南王妃已混到了大羌境內，而且！”領頭的絡腮胡子發出像是廝吼一般的聲音。
“她現在就這昔陽市街之上！”
此語一出，像是在人群中投入了一枚無聲炸彈，人們紛紛回顧，仿佛身邊站著的就是來自辰國的奸細。
秦洛璃隻覺得地周身一冷，像是一盆冷水灌下，她不能忽視，從腦海間第一個念頭便是蕭盡崖。無故失去蹤跡，便碰上羌兵巡察，隻在這條街上，矛頭直指自己……世間如何有般的巧合。
太子是即將臨朝的男子，都可以與敵國帝王相與，何況是他？
“凡我大羌子民，都有我朝良民券，都放在手上，有的就從本將戟下通過。”那馬上的絡腮胡子將大戟一橫，說道。
要說羌族是尚武一族，最初的驚慌過後，人群就開始安寧有序的地掏出良民鐵券，有條不紊地通行。秦洛璃一看如此情形，心裏涼了徹底，這樣的搜查，如何有落網之魚？
不消柱香的時間，已有大半羌民一一一從那漢子戟下而過。
“大爺，大爺。我們是往來行商的，隻有我們爺孫倆做點小買賣相依為命。”一個老漢作著輯躬身麵上，奉上幾兜菱果。一邊從人群中拉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那少女紮著羊角辮，並不分外出挑的臉上稚氣未脫，羌地苦寒在她本該嬌妍細潤的臉上留下成片通紅。
可能是太小了，麵臨眼前的凶險那少女麵情呆呆地，無法聚焦一般。
“行商？”那個大漢掂了掂老漢奉上的菱果。“如今兩國兵交數日，這昔陽城又離前線如此之近。”
大漢嘿嘿一笑，秦洛璃驀然感受太陽穴狠狠一跳。
“分明是敵國細作，來套取我師軍情 。”大漢眼色一沉，那七丈長戟一下刺穿了老漢的身體，下一瞬將老漢的身體像是破布一般挑起。
秦洛璃因這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再懸緊的心髒也似給一戟刺破一般，夏芷拉著她的指尖亦是一陣收緊，像是承受不了一般。
秦洛璃眯了眯眼，看來馬上的將軍是嫌如此勘查太慢，要迫自己現身。
“爹！”本是被如此呆愣的少女，恍惚的神色也仿佛被一戟刺穿，你是一隻絕望的小獸，撲了上去。還沒接近那抹被刺破的老者，小小的身子卻馬上被幾個羌軍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