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羌軍伸手在少女臉上撫了一把,嘿嘿地笑得讓人惡心。
“大哥,真不枉千裏奉了翌蘭小姐的鳳令,此次昔陽這行真是收獲不淺。”
少女的身子像是砧板上的魚,不止地扭動,但那些不懷好意的淫笑卻益發湧動。
翌蘭格格,秦洛璃隻覺得腳下一蹌,呼吸都定格,這些軍士竟是翠蘭所派出的家奴,難怪如此嬌橫粗蠻。如此,真真是專程為她而來,一線生機都沒給自己留下,單等自己一腳踏進羌境守株等免。
“小猴子沒出息,小姐是要我們往死裏辦了那個靖南王的女人,聽說那靖南王妃玉骨冰肌,可是這樣的俗物比得了的。”大漢哈哈一笑。
“那樣仙女一般的女人隻留了大哥,我們弟兄隻喂些凡姿俗骨就成了。”底下的男子奉承地說道。大手探進那少女的衣間。
“小姐是讓我們哥幾個一起,哈哈小姐說那樣的女人,恨不能千夫枕騎才能解氣,難道你小猴不想為小姐效力麼?”
秦洛璃隻覺得一陣惡心,日前吐得天地失色的感受又一陣翻滾,翌蘭格格那個陰毒狹隘的女子到如今還是不肯放下毀滅自己的心?千夫枕騎,真不知高貴謹訓如她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對同是士軍敗類的他們下達這樣的命令。
她還是恨自己,要讓自己每一個細胞每汙染,形神俱滅。原來砧板上的魚,是自己,等待自己的不僅僅是殺戮,是淩遲!
秦洛璃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如果真的要被這樣對待,不若此刻就立刀自盡!
秦洛璃後退一步,捏緊了袖間的短刀,還是納蘭執送給自己的那把,有著月色一樣的弧度。
自保不足,隻是不知夏芷該如何脫險,或自己現身,她安然離開的機會應該會大許多。
秦洛璃不由地向夏芷投去一眼,夏芷正望向她。
黑玉般的眸子像是停在遠處,沉定淒涼,割冰斷玉,秦洛璃一驚,這不是害怕的顏色,這是……訣別的顏色!
不要!秦洛璃不知道夏芷想要做什麼,卻本能地想阻止。
“不……”話未說出口,夏芷已像一隻決然的飛蛾,衝出了原來瑟縮而居的角落。
“我便是靖南王妃!”夏芷衝著那邊高騎銀鞍的男子們,像是是癲狂一般,吼得不顧一切。
此語一出,人群一驚,散亂開來,夏芷拉起秦洛璃便跑。
秦洛璃隻覺得眼前都是錯身而過的人群,未幾街頭那邊傳來騎鐵揚動的聲音,是那群地獄索命一般的男子們提馬追來。
人群更加散亂,可是就算是這般,她們如何有跑掉的勝算。
夏芷拉著秦洛璃的手卻是冰涼而堅定,隻聽得嘭地一聲,夏芷一腳踹進一間民舍,看上去已久無人居。
為什麼?如在街上流竄,還可支持一時,進入民舍,隻成了甕中之憋。秦洛璃大驚。
夏芷卻回過頭,對她笑開,那樣單薄,像是鮮花凋零一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