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發絲淩亂的垂在耳畔,將女人本就通紅的臉襯托的越發嬌羞。
方雲朵跪坐在沙發上,癡癡的凝視著身邊的男人。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卻比往日裏都激烈。
有那麼幾個瞬間,她感覺自己都要被沈嘉明揉碎了,要在這份炙熱裏窒息,可抬起頭,她在男人眼中隻找到了憤怒。
仿佛,她隻是用來泄憤的工具。
“嘉明哥。”
“雲朵,你能去求求馮夭夭嗎?就當是為了我!”沈嘉明掐滅煙頭,沉聲道。
“求馮夭夭?為什麼?因為歌的事嗎?”
“是,我已經和她談崩了,她居然敢問我要五百萬一首,還有她竟然還叫他的男人和我說話!你說她是不是瘋了?”沈嘉暴躁地一拳捶在桌子上,煙灰,紙張,散落的到處都是。
他的雙眸裏燃燒著怒火,嘴唇血紅。
方雲朵怔怔的看著他,看到了憤怒,嫉恨,還有一絲失落?
他在失落什麼?失落馮夭夭有別的男人嗎?
可他不是從未看上過她,又為什麼會如此憤怒?
難道…
一個可怕念頭在她腦海裏閃過,方雲朵用雙手裹緊了自己,挪著酸痛的腿屈膝來到沈嘉明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
“嘉明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是馮夭夭,我們找其他作詞人不行嗎?她也隻是個學生啊。”方雲朵慢吞吞的說道。
“可她寫的歌很受歡迎,我倒是希望那個人是你,但你會寫嗎?”沈嘉明焦慮的隨口說道,話脫出口,他也有些後悔。
頓了幾秒見方雲朵沒反應,便連忙主動拉起她的手語重心長道:“雲朵,我知道我讓你去求馮夭夭是委屈你,可我也是為了我們以後。”
“我若是不火,那就沒有錢,就無法給你想要的生活,更別說以後了,難道你想我們的孩子以後也要靠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嗎?”
我們,孩子。
多麼美好的字眼啊!
方雲朵滿腔的憤怒再次被男人的一句話撲滅消散,紅著臉將自己的臉輕輕貼在他的背上。
“雲朵。”
“別說了,我懂的,嘉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被公司冷藏,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會給你拿出來滿意的新歌。”
“真的嗎?雲朵,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會站在我身邊的。”沈嘉明說著,再度將方雲朵抱了起來。
這次的他一改剛才的野蠻,變得溫柔起來。
細細密密的吻落滿了方雲朵的鎖骨,一直到懷裏的女人不堪“勞累”睡去,沈嘉明這才緩緩起身,離開了房間。
夜深了,密閉的房間裏沒有絲毫的光線宛如黑暗囚籠。
聽到門響,已經熟睡的女人睜開了眼睛,妖嬈的臉上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譏諷。
…
比起沈嘉明方雲朵的激烈一夜,馮夭夭和冷千燝的準夫妻生活可以算的上清淡了。
晚上11點,馮夭夭果斷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並反鎖了房門,隻留給冷千燝一室的芳香,令人無限遐想。
摸了摸還有些溫熱的沙發,冷千燝拎著換洗衣服走進了臥室。
坦白來講,他也是個重度潔癖患者,就算當年在外拚搏時也是要每天換內衣的人,可如今,不管是和馮夭夭共用馬桶還是杯子,他都覺得毫無那種抵觸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