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隱隱作痛的身軀,白景行進了廚房,給自己還有冷千燝都倒了杯伏特加。
卓南希不在,他目前也沒什麼工作,又可以過上糜爛又放縱的生活了。
正如冷千燝所說,他其實早就安排好了所有事。
不管是整劉伯清,還是讓那幾個人渣導演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幾位的隱秘資料他都有,甚至視頻都是高清無碼的。
但他不想給卓南希,一來,他不願意她承受這之後可能會麵臨的謾罵,和毫無根據的造謠,要知道卓家雖然也算有實力,可比起整個傳媒圈,他們家的擅長並不在這裏,更何況一旦卓南希出麵把人得罪狠了,又壓不住場,被那些毒舌一般人咬上幾口的滋味可絕不好受。
二來,就如同他剛剛說的話,他想要保護她,保護她可以永遠笑得無憂無慮,哪怕是在這個大染缸一般的娛樂圈裏。
“那是之前。”
冷千燝又給自己杯子裏舔了些酒,醇正的伏特加在口腔裏迸發出濃烈的香氣。
“嗯?”白景行不解的仰起頭,凝望著他。
“原本我認為,隻要我足夠強大,不管我在不在,我都有能力保護她一世無憂,但後來,我發現,不管我有再多的錢,再多的能力,都無法保證,永遠不出錯,不出任何的紕漏。”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夭夭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坦然的去麵對一切困難,不管我在不在,她都能一個人活得更好,愛她,是占有,同時,也是放手。”
冷千燝黑色的瞳孔裏縈繞著淡淡的星芒。
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他的腦海裏依舊無法忘記上輩子馮夭夭那死不瞑目的眼神,無助,驚恐,還有後悔。
事實上,白景行現在對的卓南希做的事情,就是上輩子他對夭夭做的。
自以為是對的在幫助她,保護她。
其實,何嚐不也是在害她,雖然沒有古時候繼母為了捧自己孩子捧殺原配那麼坑爹,但將雛鷹保護的太好,她就會忘記要如何飛行了。
“這真的不像你冷千燝說出來的話。”沉默了許久,白景行才道。
“那我應該說什麼?”冷千燝莞爾,隨手將剛剛喝完的杯子丟進水池。
“自然是我管他去死!”
白景行擺出了冷千燝日常的麵癱臉,捏著嗓子哼哼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
冷千燝點了點頭,抬手將放在桌子上的資料給收起,披上外套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
“就算是真走也把東西留下啊兄弟!”白景行急急忙忙的嚷嚷道。
冷千燝頓足,單薄的唇刻畫出一抹古怪的笑。
“我管你去死。”
白景行:!!
(⊙﹏⊙)紮心了老鐵!
…
“白老師,您確定嗎?”
“是的,不過我時間不多,隻能帶1.2個班級。”
“那就大一和研一怎麼樣?您也知道咱們學校的規定,大一是必須在學校完成理論知識學習的。”
“可以,麻煩你隨後把課表發我助理的郵箱。”
“不,您能來傳媒擔任授課是我們的榮幸。”
掛了教務處老師的電話後,白景行再度拿起了手機。
小丫頭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不僅朋友了朋友圈,還把他電話給拉黑了,大有一副要和他勢不兩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