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瑤嚶嚀了一聲，被男人氣息晾過的肌膚，和被他親吻撫摸時，身體和內心的異樣，酥麻顫栗，一種悄生的期待，和軟的一塌糊塗的身體，都在彰顯著愉悅。
觀感告訴她，她其實喜歡他這樣對她。
但想到剛剛賀雲崢的話和輕蔑的眼神，程雨瑤又羞恥難堪，覺得自己像是個欲求不滿的蕩婦。
他都這樣說她了，可她竟然還想讓他對她做這樣的事！
兩人做這事很少，程雨瑤的身體還很青澀，像是等待開發的荒田，可以種出各樣耀眼美麗的花，緊致卻又充滿誘huò。
第一次讓賀雲崢覺得，程雨瑤的身體滋味還真不錯，並不像是她的人那麼令他不喜。
動作也就不像是之前那樣的橫蠻橫衝直撞，溫柔了許多。
要了她兩次，才停下來。
洗完澡，程雨瑤躺在床上，男人半躺在另一側，赤著上身，薄唇叼著一根煙，時不時吐出的煙霧，和那火光，在這黑暗的臥室裏，竟是格外的有魅力。
程雨瑤用被子蓋著半張臉，漂亮的眼瞳，安靜的注視著他。
她不說話，賀雲崢也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一樣。
煙味混合著之前還沒散去的情穀欠氣息，格外的曖昧。
半響，程雨瑤才說：“晚安。”
男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嗯。”
程雨瑤攥著被子，看了賀雲崢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說不上是落寞，還是什麼。
心生的苦澀，她視而不見，自嘲在心裏悄聲蔓延。
沒有女人不渴望丈夫的愛和溫柔，程雨瑤也不是一個例外。
可是，二十五年來的生活，清楚的讓程雨瑤明白，不要去妄想，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譬如，賀雲崢的愛。
她跟他的婚姻，倘若能相敬如賓，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可他隻怕隻會想跟她離婚吧？
他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又怎麼會喜歡她呢？
第二天一早，程雨瑤洗漱好，程雨瑤就跟著賀雲崢到山莊的餐廳裏吃早飯。
自助式的餐廳，蕭天麟跟魏雲和安少白已經在吃了。
看到兩人出現，蕭天麟朝他們揮了揮手：“雲崢，小嫂子，這裏。”
程雨瑤看了賀雲崢一眼，賀雲崢道了聲：“過去。”
程雨瑤便巴巴的跟上去，兩人入席，蕭天麟掃了兩人一眼，尤其是睨到程雨瑤雪頸上那紅痕時，勾著唇角曖昧的笑：“你們兩個還挺速度的啊。”
賀雲崢眯了眯眼眸：“閉嘴。”
蕭天麟放聲笑了起來，嚇得安少白一口水差點沒嗆出來。
魏雲別有深意的拍了拍蕭天麟的肩膀：“老蕭，別笑的這麼恐怖，咱們賀爺也是個凡人。”
蕭天麟笑得臉都漲紅了，沒心沒肺的附和：“是是是，是個凡人。”
男人們的話題，葷素不忌，嘴上都沒個門把，尤其在熟人跟前，皆是半卸君子那層偽裝，說起葷段子來，沒個是不好意思的。
賀雲崢見怪不怪，但這玩笑開到自己身上來，卻不見的喜歡，更別說程雨瑤還坐在自己身側。
他蹙著眉，沉聲說：“收著點，別什麼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