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要爸媽。”賀洛司忍著淚，滿是期待的看著程雨瑤：“大哥那麼厲害，他可以幫我救爸媽出來嗎？大嫂，你可不可以幫我求求大哥？”
程雨瑤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賀洛司。
但被他哀求的眼睛看著，也不忍潑他冷水，說過分的話，“小司，你爸爸媽媽是做錯了事，觸犯了法律。你大哥，也幫不上忙。你不要太難過了，等刑期結束，他們就會回來。如果你太想你爸媽，等過段時間，我再帶你去看你父母。乖啊，別哭了。”
賀洛司還不懂法律這些事，但也聽出了，賀雲崢也救不了他父母，他父母坐牢是板上釘釘的事。
小孩兒見他握緊著小拳頭，隱忍著抽泣著。
知道他還在難過，便耐著心，溫言軟語的哄了一番，等他情緒稍微穩定下來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程雨瑤抹掉賀洛司的淚痕，才讓人進來。
看到進來的是白慕雅跟程昱，她眉頭微蹙。
有些意外，又像是意料之中的。
白慕雅是程雨瑤的親生母親，念念滿月，沒有不讓她來的道理。
在發請帖的時候，曹清特意請示過程雨瑤。
她雖然不太想見白慕雅，但還是沒有弄得太難堪，也讓曹清送了請帖。
隻不過願意讓她來，跟願意見到她，是兩回事。
程雨瑤半天沒吭聲，冷漠的態度，擺明是不想看到自己。
白慕雅臉色有些尷尬，動了動唇角，喊了她一聲。
同時程昱朝程雨瑤投來了歉意的目光，沒攔住白慕雅。
看出他的心思，程雨瑤緩了緩臉色。
自然不會怪到程昱的身上。
畢竟白慕雅這性子，攔她，隻怕適得其反。
氣氛一瞬的尷尬，程昱輕咳了聲，打圓場道：“小瑤，媽她想看看念念。”
白慕雅連忙附和程昱的話，點頭如搗蒜道：“對、對對，我就是想看看念念。”見她沒說話，白慕雅翕動著唇，請示：“可以嗎，雨瑤？”
“過來吧。”程雨瑤說了句，摸了摸賀洛司的腦袋，讓他在沙發坐會，就兀自走到了床邊。
念念還在睡，今天特意穿了身喜慶的小棉襖，戴著一頂小虎帽，看起來圓滾滾的，像是個小團子。
模樣比剛出生的時候，長開了許多，閉著眼睛，睫毛又長又翹。
看起來也更像程雨瑤。
白慕雅望著小外孫女，心情百感交集，臉上閃現出喜愛之色。
本來想誇一句，念念像程雨瑤小時候。
但話到口邊，才想起，程雨瑤並不是在她身邊長大。
她還沒來得及看程雨瑤一眼，就被杜月秀給調包給抱走了。
壓根就不知道程雨瑤小時候長什麼樣。
話在口邊轉了幾圈，白慕雅最後訕訕的笑道：“真可愛啊，跟雨瑤你真像。”
程雨瑤睫毛輕顫，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淡淡的說道：“人你也看了，沒其他事的話，現在宴席也要開始了吧，你先去吃飯吧。”
白慕雅知道程雨瑤現在不待見自己，但剛來，程雨瑤就讓她走，心裏難免感覺到不舒服。
隻不過前段時間，程雨瑤才把話說狠了。如今程欣也在牢裏，彼時兩家正尷尬著。
白慕雅心裏沒底氣指責她表達不滿。
要放低身段說點軟話，又有點說不出來。
畢竟在程雨瑤跟前，她向來端著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