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端鳥被踹得倒在了地上,疼得直哼哼。
哼哼了一會兒,他才撐起身來,看著又一次鎖上的鋼門,有些懷疑人生了:“怎……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他頓了頓,忽然又撲到鋼門前,一邊錘著門,一邊喊道:“長官!我說的是真的!您相信我啊!我真得沒有說謊!他們真得要逃跑啊!長官!長官?”
縱然樸端鳥大呼小叫,喊得嗓子都快啞了,可門外的那群士兵們再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隻當他是瘋了。
樸端鳥的聲音終於是漸漸小了下去。
頹然摔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不相信我啊……”他緩緩回過頭來,麵對的,卻是屋內眾人諷刺的目光。
那貴婦本就很是高傲,此刻看向這樸端鳥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鄙夷。
黑人父女倆剛剛差點被這樸端鳥置身於危險之中,此刻自然也都有些憤恨、冷酷地看著他。
就連脾氣很好的那位普朗克大叔,也看不下去這樸端鳥了,臉上滿是瞧不起。
畢竟,同為被海盜綁來的受害者,他們這些人本該是一個戰線上的。
可現在,樸端鳥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不惜豁出其他人的生命,去跪舔他們的敵人——海盜。
這簡直就跟漢奸沒什麼兩樣啊!誰能看得起這樣的人?
“你……你們……你們看我幹什麼?
不許看我!”
樸端鳥也被看得很是心虛,身子一哆嗦,強行擺出強勢的姿態,道。
其他人聽到這話,卻隻是更加蔑視他了——敢做還不敢當。
這樸端鳥不僅沒有骨氣,還連個男人都算不上。
“怎麼了?
失敗了?
你親愛的長官,好像並不相信你啊,”楊天的嘴角翹起一抹戲謔,看著這樸端鳥道。
樸端鳥聽到這話,很是氣惱,看著楊天道:“你……你們本來就想著要逃走!我……我又沒說錯。”
“可誰信呢?”
楊天笑吟吟道,“你指望把你抓到這裏的海盜去相信你?
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還真以為他們是你的長官?”
樸端鳥身子一僵,有些無言以對,低下了頭,臉色很是難看。
但麵對楊天的調侃,他又覺得很不服氣。
他頓了頓,咬了咬牙,反駁道:“那又怎麼樣?
你又得瑟什麼!我等到贖金來,依然可以走。
而且我肯定走得比你早!”
“這就不一定了,”一道聲音忽然從另一側傳來。
竟是之前一直沒開口的貴婦。
樸端鳥一下子都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然後他回過頭來,看著這貴婦,道:“你……你說什麼?”
“我的丈夫就是海運公司的高層,這次繳納贖金的工作,應該也是他做,”貴婦淡淡道,“等我和他進行交款前的最後確認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少繳納半份贖金,並且要求不放你走。
這樣,你就可以在這兒,和你親愛的長官們多待一段時間了。”
貴婦這話一出,樸端鳥都懵了。
“什……什麼?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樸端鳥瞪大眼睛道。
“我當然可以這麼做,我就有這個能力,”貴婦傲然道,“而且,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出賣同夥的人。
所以,你就繼續在這裏待著,等到你的國家什麼時候想起來給你繳納贖金,再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