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南汀機場的局麵算是處理得差不多了。
最初的那位來自歐洲的感染者,以及被他傷到的絕大部分傷員,都被轉移到了研究所這邊的隔離區,進行了隔離。
至於為什麼是大部分……因為根據回調的機場各處的監控錄像來看,有至少五名受傷的乘客在混亂之時逃離了機場。
在過去的這幾個小時裏,警方派出大量人馬,利用錄像、痕跡等線索,瘋狂尋找,最終確定了其中三人的身份,並很快將他們抓了回來。
可是,還有至少兩名傷員,還未被抓回。
這令警方和衛生部相關調查小組都是焦頭爛額,隻能加大力度,增派人手,繼續調查。
因為大家都很清楚,若是真讓這兩個攜帶者瘟疫的傷員躲到人群中,引發再次的混亂,那麻煩可就大了!……剛吃完午餐,大概七點過一點。
楊天被叫到了研究所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研究所所長、李先生、梁先生,都在這裏。
另外還有幾個秘書和研究員。
人還挺多的。
楊天一進來,眾人便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楊天,你來了,”李先生道,“接下來,可是得辛苦辛苦你了。”
楊天對於情況也早有預料,擺了擺手,道:“沒什麼。
您就說吧,一共有多少感染者。”
眾人表情都有些嚴峻。
梁先生開口道:“除了已經病發的那位感染者之外,還有七十六人。
他們都是被感染者傷到或是直接接觸到的人。”
“七十六?
加上原本的感染者,也就是七十七人?”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人還真多呢,比上次可多多了。”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歎息了起來。
“這次的情況的確比上次要棘手。”
李建軍道,“雖然論人流密度,南汀機場比不上首都國際機場,可是安保措施方麵,也同樣比不上。
在事發當時,局麵完全就混亂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被控製住。
所以受傷的人自然比上次要多很多。”
“是啊,”梁先生也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楊天,道,“楊天,這次人這麼多,你……撐得住嗎?”
其他人也都有些擔憂地看向楊天。
畢竟,在他們看來,楊天是用十分精細、很耗精力的針灸對感染者進行治療的。
如果隻是一個兩個,當然沒事。
十個二十個,大概也還好。
但這七八十個,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要是連續治療,能支撐得住麼?
事實上……如果真是要對感染者使用以氣禦針的手法進行治療,那麼,連續治療七八十個人,對楊天來說,可能還真有些壓力。
可問題在於,眾人不知道的是,楊天對感染者的針灸隻是障眼法罷了,他實際上做的,隻是把病人體內的那股邪勁兒給抽取出來罷了。
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十分簡單,也並沒有太大的消耗。
所以,哪怕是這七八十個人真讓他治療,他也可以連續地、慢慢地給他們全治療好,而不用進行任何的休息。